陆久安抱着他的胳膊崩溃大哭:“大哥,小弟好坏歹话说尽,肖姑娘都深闭固拒,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了,你就帮帮我吧!再不帮我,不说肖姑娘,我都要一头撞你前面柱子上了。”
香炉里点的一只沉水木烟丝袅绕,屋内静谧怡然,与此同时,和这份恬淡截然不同的是,笼罩在云落边陲的漫天肃杀。
草原一望无垠,剑戟相击,金戈马蹄声四起。
“杨统领。”一位参领来到杨耕青前面,双手抱拳道,“整编入队的新士兵已经完成实战演练,不知将军在何处,卑职有事相告。”
“昨夜将军忙了一宿,刚刚才闭眼休息,没有要紧事,不要打扰将军。”
草原上,一顶有别于普通布幔的牛皮方顶帐篷耸立在军营深处,厚厚的蓬壁将一片嘈杂嘶鸣隔绝在外,帐篷内寂静无声。
韩致眉峰紧促,他睡得并不安稳。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回到了应平。一身戎装还没褪去,沉重的头盔还戴着,只露出半张脸。
县衙府张灯结彩,大摆宴席,远远的,韩致看到那扇厚重木制的县衙府大门上贴了一个鲜艳醒目的“囍”字,红绸飘扬,从门口一直延伸到了黑洞洞的深处。
县衙府有人结亲?
他站在台阶下面,县衙门口立着几个童子忙碌着迎亲,他们手里提着花篮,花灯,糖果一类的东西,脸上喜气洋洋。
周围宾客来往不绝,流水一般从他身边经过,嘴里接连不断地说着道贺的话,有下人认出他来,立刻欢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