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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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平现在正在修一座守藏室,专门用来收藏一些大家之作,下次回信你若说一些好听的让我高兴了 ,说不定会考虑将你的游记收藏其中。”
“应平建了码头,以后来应平可以直接乘船。”
“韩致去了边疆,去年十月乘船出发去的云落,估计今年年底才回应平,暂时看不到你写的信。”
想了想,陆久安又咬牙切齿地加了一句:
“所以不必拐弯抹角地写信给他打听我们的房中之事,也不要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馊主意。小侯爷在外孤零零的,身边也没个贴心之人,甚为可怜,还是多考虑一下自己的好 。”
这几十个字下笔浓墨,一撇一捺遒劲粗重,喷薄欲出一股写字之人的强烈不满之意。
七零八落地写满四页纸,陆久安实在想不出要写什么了。
墙角的艾草熏香冉冉上升,屋外小厮不慎打翻了什么,叮叮咚咚响作一团,陆久安咬着笔杆子抬起头来。陆起不知何时停止了磨墨,正握着钢笔在一张纸上写写划划。
陆久安曲起食指敲了敲桌面:“陆起,你有没有什么想问小侯爷的?”
陆起作思考状想了两秒:“没有。”
陆久安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看来小侯爷人缘不咋地。”他迅速写下结束语,把四页信纸装好封漆递给陆起,“交给信差。”
陆起起身去接,陆久安却在此时又收回手来,陆起不明所以:“公子?”
“等一下。”陆久安手持毛笔,“我再写一封,你到时候一块儿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