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赛上,就把对手全给踢趴下了。”
同知顿时拍案叫绝:“那还说什么,先押十注陆县令的队伍吧。”
事实上,他早就注意到周围的人雨露均沾地买了不同的彩票,他们能抱以这样的打算很正常,绝大多数人都明白这样一个道理: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况且彩票并不贵,仅十文钱一张。
真正让同知惊讶的是,不少百姓出手阔绰,手里攥着大摞彩票,想来是日子逐渐向好,也就不像几年前那般精打细算,便乐意在这样的事情上花钱了。
运动会前夕,体彩购买数据送到了校场上,衙役刚训练完挥汗如雨,或坐或蹲暂作休息。
这群衙役也都是报了名要一同参赛的,自然也对押注的结果比较好奇。韩临深纵身一跃,抢先拿到手里,哗啦啦翻到最后,衙役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小将军,结果怎么样?”
“有没有人押我啊?”
韩临深张口结舌:“押我爹和陆夫子的人好多呀,基本上不分伯仲了。”
陆久安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捏着韩临深的脸骂:“小兔崽子睁眼说瞎话呢,你再仔细瞅瞅,分明我比你爹的还多。”
他觑了一眼韩致,镇远将军显得毫不在意,兀自擦着红樱枪的枪身,脑残粉付文鑫却不服气,忍不住辩驳道:“陆大人说这话不心虚吗?”
“我有什么可心虚的?”陆久安理直气壮。
“大人在江州一带远近闻名路人皆知,将军的大名却嫌少有人知道,若是资料上公布了将军的身份,押将军的人定然只多不少。”
“那没办法。”陆久安双手往两边一摊,十分无赖地说道,“将军的身份不便公开,时也命也,注定就是我的多。你与其为你偶像抱不平,不如担心一下自己,小心明天第一轮就被淘汰。”
饶是付文鑫也被自己大人此番作态气得脸红脖子粗。
早在运动会的时间定下来之初,陆久安便让陆起在要闻上一连几天作了预热,再通过各个渠道发往江州各地。因此今年运动会的参赛者不再局限于应平,还有很多来自四面八方的群雄闻讯而来一并角逐。
报名蹴踘的队伍多达三十六支,这样一来,原本定下的三天便显得仓促了些,经过商议,运动会延长至五天,上午举行简单的跳远跳高田径等项目,下午进行蹴踘竞争,比赛采用晋级赛的形式,通过抽签进行两两对决,交锋的双方淘汰对手,直至分出冠亚季军。
陆久安只报名了蹴踘比赛,上午的时候无事可做,便同韩致等人一同坐在观众席位观摩比赛。
这一次,现场不仅有实况解说,还多了一批观星新闻社的记者收集素材,每日要闻上开辟了一个体育板块,第二天会将比赛结果呈现其上。
现场欢声如雷,韩致坐在陆久安左手边,绷直嘴角满脸不渝,反观陆久安右手边的秦技之,仿佛看不到这幕一般,从坐定之后,便喋喋不休地同陆久安交流讨论:“久安,在下有个不情之请,那日你在码头施救的那套渡气之法,我回去之后想了想,这法子行之有效,若是再遇到类似的意外,可起死回生。不知能否告知一二。”
“有何不可,我本就打算将这种急救法公布出去。”
秦技之激动地双唇颤抖,一时说不出话来。
陆久安理解他的心情:“除了心肺复苏术,类似这种急救的法子我在曾经那本医书上看到的还有好几个,回头一并告诉令尊,到时候让他教给医学院的学子们。”
“久安大义。”秦技之感动过之余,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腕。
与此同时,陆久安感觉到左后腰一麻,这股微乎其微的力道一闪即逝,即不会太轻,让人忽略掉,也不会太重,使人感到疼痛。
陆久安后知后觉地往韩致看去,却见他目不斜视面色如常,仿佛作出那番小动作的不是他一般。陆久安心知这男人醋坛子又打翻了,只碍于大庭广众之下不便做出什么。他若无其事地抽出手来,笑眯眯地同秦技之转移话题:“话说技之兄也组了一个蹴踘队伍吧?”
“嗯,我那些昔日同窗很感兴趣,便邀我一同报了名。”秦技之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我原本想和久安你同队并肩作战,后来转念一想,能与你酣畅淋漓地对决一场,也不失一桩美事。
秦技之这样想,说明他分明不了解比赛机制。
蹴踘比赛采用淘汰制,若是运气不好,前期就碰到实力强悍的种子队,很容易就止步于此,无缘后续的比赛。他们两队能不能碰上还得另说。
不过陆久安并没有点破:“哦,那正好,希望到时候在场上一较高下。”
到了下午,蹴踘比赛正式开始抽签分组,三十六支队伍齐至赛场,五彩斑斓的队服瞬间充斥了整个操场。
观众的欢呼声顿时冲破云霄,将后山树上的群鸟惊得四散飞去,那些远道而来的蹴踘参赛者哪里受过这样热烈的追捧,一瞬间的不知所措之后,也被这样的氛围感染,在秋日的烈阳下,挥舞着手臂大声回应。
同知捏着手中的彩票问:“哪一位是陆县令啊?这么多人,我都看不到了。”
随同手指往场中央鹤立鸡群的两拨人里一点:“穿蓝色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