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陆大人使用了什么法子,御下如此有方。”
另一位县丞道:“那些官差人手一只配备的警犬也着实让人心生羡慕啊。不知道陆大人手下哪位人才驯养的,竟调教得如此有灵性,让站就站,让坐就坐,还能叼东西,与神犬何异。”
“我则是对那水泥路感兴趣,我行走在那路上只有一个感觉──平坦开阔!就算是乘坐马车,也感受不到一丝颠簸。陆县令你是不知,我们县山路崎岖,每逢雨季那路真不是人能走的,至少我县衙外面得铺满喽。听闻这水泥灰只能在应平官衙购买,不过数量有限。陆县令,你可千万要割爱于我。”
面对七嘴八舌的诸多问话,陆久安回答地滴水不漏。
他先是分享了训犬的方法:“……驯养警犬听着简单,不过还是谨慎为妙,稍有不慎,容易出现伤人事故。”末了他吩咐下人将阿多叫来,告诉他们这就是应平驯养警犬的专业人员,“阿多驯养警犬已经有几年的经验了,他目前在鸿图学院读书。中途你们遇到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寻求他帮助。”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众人对这训犬的人居然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大感意外,自然又是好一番吹捧。
而后又对购买水泥一事,陆久安非常高兴地表示热烈欢迎。
那位提出购买水泥的县令蹙着眉头迟疑道:“可是陆县令,你这水泥卖得一点也不便宜啊。”
“物以希为贵嘛,我们应平的买卖公平公正公开,童叟无欺。”陆久安丝毫没有狮子大开口的自觉,甚至表现出一副大度的姿态说道,“若是手中银钱不够的,可以用本县的特色之物来置换。
这才是陆久安真正的目的所在,他想用手中这些稀罕之物来一场以物换物。
他早在计划之初就对这场别开生面的交易胜券在握,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仅仅用了一个多月,他接待了一大群来自四面八方的官员,若是其他人早就心力交瘁了,陆久安反而干劲十足,因为到了他这儿,不仅没有折进自己的俸禄本儿,反而收获颇丰。
那群官员都分属不同地界,当地特产当然也是五花八门,有些地方盛产食盐,有些地方种桑养蚕,有些地方栽种茶树,有些地方竹编工艺了得……陆久安像是一条闻着腥的猫,也不管吃不吃下,先喜滋滋地收入囊中。
他打定主意,以后可以多样化发展。应平的地貌气候适合种茶养蚕,应平竹子也多,到时候可以问问当地百姓有没有人愿意发展这些职业,毕竟这也算是多了一条谋生之道。
其中最让他满意的是,他用水泥交换了一百多头牛羊。
“一百多头很多吗?”韩致不屑一顾,“云落的牛羊成群结队。”
“大哥。”陆久安翻了个白眼,“你那儿是草原,牛羊自然很多了,可是咱应平不一样。”
应平畜牧业一直不甚繁盛,他当初一直心心念念给陆起喝的牛奶羊奶一直没有着落。
现在好了,有了这些牛羊,可以发展畜牧业,虽然陆起现在不大用得着了,但是韩临深、阿多、杨苗苗还能喝,而且多的奶还可以制成乳制品。
他之前在电脑里浏览的时候可是看到过一本糕点相关的书,到时候交给灶夫做,灶夫在烹饪方面对于这些新奇的东西一向很感兴趣,想必他会非常乐意。
“早知你如此在乎牛羊,我就……”
“你就如何?”陆久安呵呵一笑,收回抚摸小羊羔的手掌,“难道还能大老远从云落给我驮几只回来……不对,之前不行,未必现在不行。码头已经建好,而且我们应平马上可以拥有一艘自己的船了,到时候你从云落走水路运两只过来。听说草原上的牛羊和我们这儿的不太一样,肉质肥美不说,而且还不腥。”
陆久安越想越兴奋,已经看到羊肉串在向他招手了。
而有些差强人意的便是那些食盐了。
广木布政使的清都府因为盛产食盐而享誉大周,和地处海边的承苏布政使使用晒盐的方法不同,清都需要花费十多年的时间往地下钻一口盐,从而汲取卤水进行人工熬制。
久而久之,清都光是开凿的盐井就有几百口,有的井深长达千米。
大周盐课管控甚严,专门设置运司,由盐运使专理盐场及贩卖食盐。取盐的话就更不必说了,需得获取盐引才能有资格。
因此能用水泥换来那么多食盐,这也算是一个意外之喜,只是那食盐颗粒粗大,看着还灰扑扑的,卖相实在不敢苟同。
“不会是那县令用陈年老盐来唬我的吧,这也太不地道了吧。”陆久安怀疑地用手指碾了碾,拿到鼻尖嗅了嗅,登时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咸腥味扑面而来,他立刻嫌弃地一把丢下。
“食盐不都长这样嘛?”韩致一脸疑惑。
“都长这样?”这下轮到陆久安诧异了。
之前他亲自动手做菜的时候,他只当应平地方穷才使用这等粗制滥造的食盐,清都产的盐都是御奉之盐,他以为至少从外表看起来要好上许多。
“不然呢?”韩致反问。
“我以为……清都产的盐都是白花花的雪盐。”陆久安喃喃自语。
“雪盐,有这样的盐吗?”随同的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