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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把这群学子怼地似鹌鹑一样战战兢兢缩在角落, 半个字也不敢回。

吕肖等生员也着实倒霉,平日里读书读得昏天黑地,就想着趁春节这种举国欢庆的日子,相约放松一番,本来一开始大家都规规矩矩的, 谁知道酒过三巡之后, 热气上涌, 便忍不住放浪形骸, 端着杯子行起了混事说起了荤话。

快活是快活了,就是学政大人也太勤勉了些,春节都不带休息一下......

向道镇骂着骂着,看到几个生员还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 抖着山羊胡子把满桌狼藉扫到地上, 指着他们道:“是不是之前夸了你们几句就开始自命不凡了?看看你们现在一个个,啊?披头散发,满身肤粉!成何体统, 哪还有我大周学子该有的样子!”

“学生不敢。”几个生员呐呐简言,只求学政大人快点消了火气。

向道镇哪里看不出他们心里面打的小九九, 冷哼一声:“无怪乎乡试叫江州博得头筹,听闻此次出了7个举子的应平,他们的学子夙兴夜寐枕典席文一丝不敢懈怠,若你们有别人半分的刻苦,何至于此次才中了4人。”

吕肖抬起头来,脸色难看。

他们叫学政大人抓到寻欢作乐,当着几个妓子的面给批得体无完肤,本就已经无地自容,现在还被拿来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县作比较,实在是深感屈辱。

那小县里出来的学子能有什么真才实学,谁知道是不是卷子歪打正着合了此次考官的意。

“怎么,你还不服气么?”向道镇提高声量怒吼道。

吕肖嘴巴嗫嚅两下,到底没敢顶嘴。

“科考这么严肃的事,岂是能靠投机取巧就能侥幸取中的。”向道镇冷着双眼,“拆封填榜后,我把每个考生的卷子都拎出来看了一遍。他们的经义就是比你们解得好,文章比你们作得秒,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本官即将去应平考当地政令,你们自己回去好好反省,等我回来再好好管束你们。”

向道镇拂袖离去。

一干学子这才敢大口喘气,刘资素来与吕肖交好,此刻见他脸色不好,宽慰道:“向学政的话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前两年咱们城南不是有很多乞食者吗,好大一部分人就是从应平逃出来的。你瞧他们连生存都难,哪有多余的精力读书。他如此说,不过是激励我们罢了。”

另一人愤愤不平道:“听说江州那群没有见识的人将应平奉为小吟水,他们出过江州吗?不过是偶然中了七个举人罢了,一个穷山恶水之地也敢和文风昌盛的吟水相提并论,那里可是出过四个状元的。”

学子你一言我一言的说着自己的看法,总之就是不相信向道镇口中应平举子比省城还厉害的话。

吕肖沉思良久,说道:“今年四月天春游踏青,咱们就去应平吧。”

刘资惊住:“一个野蛮之地,怕是遍地虫蚁,风光哪有咱们这儿好,吕肖兄,你可要想清楚了。”

吕肖淡淡道:“既然学政大人对应平推崇至此,我倒要去会一会。”

吕肖天资不错,又投身在良好的门第,省城的学子隐隐唯他马首是瞻,既然吕肖已经这么说了,踏青的计划就这么决定下来。

向道镇怒气冲冲回到官邸,当即拟了一份谕单交给随从:“去,马上递到江州应平,告诉他们本官要去巡行视察。”

随从捧着谕单拱手告退,刚走到门口,向道镇出声叫住他:“等一等,拿给我。”

随从只当他要重新拟一份,恭敬还给他,结果就见学政把谕单揣入怀中:“先不递了,帮我收拾几套寻常的衣裳,我们出发去应平。”

广木学政从省城悄悄出发,谁也没惊动。进入江州地界时,他脱下一身官服,戴上头巾穿上澜衫,俨然一个远历求学的儒生。

他这身装扮确实唬住了人,就有一辆车马上的书生主动前来攀谈:“这位兄台可是要去应平,我看你和我们通行了一路,应当是同一个方向。”

那马车上坐了四五个人,年岁从20到40不等,向道镇拱手道:“确实是去应平。”

书生眼前一亮,两辆马车在道路上并列前行,车轮发出咕噜噜的声音,那书生探出半截身子与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向道镇老于世故,装得像模像样,很快和他们聊成一片相谈甚欢。

书生没有认出他的身份来,还在心里道此人性格随和,谈吐不凡。

天色渐晚,两辆马车停在一间客栈外头,打算今晚在此歇息。

书生邀请他:“兄台来与我们同桌吧,你一个人进食想来也无趣。”

向道镇闻言脚尖一转,笑呵呵道:“也好。”

他解下斗篷丢给随从,大步往他们走去。

客栈里人声鼎沸,他们的座位选在角落,书生神神秘秘掏出一卷罗纹纸:“我们同窗几人之所以结伴去应平,盖因此物。”

“哦?”向道镇来了兴致。

一路走来,这学子话里话外对应平推崇备至,谈起应平时也头头是道,仿佛不是第一次去。

书生把罗纹纸在桌上摊开,“每日要闻”四个大字便映入眼帘。

旁边那位年纪最小的书生双目圆睁:“齐世兄,你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