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人,范敎谕几经蹍转方才寻到此处。
过了半响,房门打开,陆起探出一个脑袋:“还需等等,犯教谕不妨一起来吧。”
范教谕面露犹豫:“恐是不妥,若是惊扰大人......”
陆起不耐听他细说,伸出一只手,将他拽了进去。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清新冷郁的淡香。
范成秋目不斜视,盯着前进的脚尖出神地想:“陆大人智勇双全秉正廉洁处处都好,就是有时候拎不清轻重。就譬如现在,科举考试是一等一的大事,甚至关乎县令的功绩考课。什么杂务能有这事重要,就不能先放一放吗?学子们出发在即,陆大人倒好,撇下一干生员们,自个儿钻到这里来......”
旁边的陆起发出一声轻笑,打断了他满腹牢骚:“范教谕,此处不是禁重之地,可以随意观看,实验室有些乱,小心着别给绊着了。”
范成秋不敢小瞧陆久安身边这位贴身长随,怕给瞧出了端倪,忙收敛心神。
他抬起头来,看到堆叠在一起的乳白色瓷瓶,使用过后的残余草木,视线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前方桌面。
那里架着一套精密的透明器物。器物呈细管状、锥状、柱状,种类繁多,形态各异,泛着晶莹透亮的光泽,夺人眼目,倒是之前从未见过的。
陆久安一身枣红色束袖便服,面附罩布,正屏息凝神专注着手中之事。
想必是倒了关键时刻,实验室落针可闻,那位凶名在外的煞神将军,此刻大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