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久安也不是那种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干不出第一次见面就叨唠别人的事,因此对县学授教这一委托只字未提。
“我原以为杨大哥此次会跟着一起回应平。”陆久安看着颜老夫子关上房门,低声道。
韩致摇了摇头:“他是雪拥军的统领,不能走开。”
陆久安问:“那留着杨老爹和苗苗一老一少在应平,他放心么?”
“原本是不放心的。”梨家弯那一跪,就是杨耕青想要带爷孙俩去云落城就近照看的决心,那时候在他心里,住在边防关要之地,甚至比一穷二白的应平要来得安心。
“啊?”陆久安不明所以,见韩致突然没了声音,用眼神催促他快讲下去。
韩致看着陆久安,心里一片柔软,亲了亲他额头:“因为你。”
拔兵离开应平那一日,韩致问他要不要带走杨老汉和杨苗苗,杨耕青一脸如释重负地回复他:“应平若还是那个应平,卑职必然不会留他们在此,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陆大人来了。”
因为陆大人来了,百姓得以安康,庶民得以饱食。
杨耕青眼里一片坚定,仿佛有陆久安在应平一日,应平的百姓就能衣食无忧,灾祸不惧。
散学之日,韩临深三个孩子手挽着手一道回府,他们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已然感情深厚。
韩临深看到坐在大堂言笑晏晏的老夫子时,泪水募得涌上眼眶。
“颜夫子。”韩临深瘪了瘪嘴,一头撞进老人怀里,颜谷接住他,宽大的衣袖一下下轻轻拂过他的背脊。
两人像一对舐犊情深的爷孙久别重逢,韩临深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