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籍不全, 或者居者不报的情况。
另外, 距离上次落户招人已经过去一年了, 陆久安也想知道在这期间, 应平有没有流入新的百姓。
韩临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整个府衙空了一大半,阿多和杨苗苗在县学读书,少了孩子的欢声笑语, 似乎一下安静许多。
“喂, 我说。”陆久安问:“我对韩临深太狠的话,你不会心痛吧。”
韩致的态度,决定了陆久安到底要不要管这桩闲事, 又能管教到什么程度,毕竟他又不是孩子他妈。
四下无人, 韩致捉住陆久安的手腕,与他十指相扣,认真地看着他双眼:“久安,我相信你,你对陌生稚子尚且心怀仁慈,你口中说的心狠,定然也不是什么心肠歹毒的事。”
韩致面对挞蛮时,是一个杀气腾腾的铁血将军,面对陌生人时,是一个古井无波没什么表情的木头人,面对陆久安时,他就变成了一个深情款款情意绵绵的痴情种,仿佛要把陆久安困在他亲手织成的情网中,越挣扎缠得越紧,直到他陷落难脱。
不知为何,陆久安愉悦地笑起来,手指作乱一般在他掌心打着转:“这么没有原则啊?要是你是皇上,我岂不是成了那祸国殃民扰乱视听的蓝颜祸水了。韩临深那小鬼真可怜,若是让他知道他唯一的倚仗被他最讨厌的人给拐走了,会气哭了吧。”
想到那样的画面,陆久安恶意满满地纵声大笑。
韩致纵容地看着他:“其实临深没有这么娇纵跋扈,平时有我教他文韬武略,有夫子教他诗书礼乐。不过现在,你教训他一番也好,省的以后闯了大祸。”
“还请了专门的夫子啊。”陆久安奇道:“夫子人呢?”
“还在路上。”韩致一语带过:“夫子年纪大了,不敢赶得太急,是我曾经的老师。”
“韩将军的老师啊。”陆久安揶揄地笑了起来,“那定是有着经天纬地之才吧。”
看着这样的陆久安,韩致感觉自己又忍不住了,心随意动,随便找了间厢房,在陆久安的惊呼声中,把他拖了进去。
陆久安哪里知道韩致这么瑟胆包天,也不管是什么地方,想吻就吻了,上次在巷子里也是,若是让人看到,他的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了。
陆久安甚至怀疑韩致是不是从小缺爱,导致他患上了皮·肤饥·渴症,总是如胶似漆地贴着他,不是握一下手,就是亲一下嘴。
最可恶的是,这人一旦开了头,就不知节制一般停不下来,装聋作哑把他所有埋怨和呵斥当成了耳旁风。
“好了好了,再吻一下我得处理公务去了。”
“韩致,你真的,你是不是.......”
“滚开......我要饿死你儿子。”
烈日炎炎,韩致被陆久安关在书房外,沐蔺正巧经过,幸灾乐祸道:“看吧,我说温水煮青蛙慢慢熬,你偏一步到位,这下好了,被拿捏住了吧。”
“韩致。”书房内陆久安冷着声唤道。
韩致不轻不重踹了沐蔺,推门而入。
陆久安纵然心里有气,但是公务为重,在书房内处理了一些事情后,面色已经恢复如常,他把厚厚一叠文书扔在韩致面前:“去年那批招降的山匪,以你之见,该怎么办?”
文书以表格的方式登记着招降的人员名单及身份背景,清清楚楚记录了他们劳动改造期间做的事以及根据他们的表现增增减减的表现分。
怕韩致不清楚那些阿拉伯数字的含义,陆久安还特意解释了一番。
“那些数字为0的,算是基本判定为改邪归正的。前面有条杠的,代表着负数,数字越大,说明其人越冥顽不灵。”
很多还有家人存活于世的犯人,在劳动改造中积极主动,基本上表现都很良好。而那些孤家寡人的,颇有种得过且过,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韩致道:“那些改过自新的,放回去吧。有我在,缉捕捉拿之事,我帮你看着点。”
陆久安松了一口气,韩致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根据前几天巡视水况的情形来看,应平的耕种面积还是太少了,若是把这些人放回去,还可以填补一下空缺。
不过他到底心里没底,就怕放虎归山。这一次他就打算趁韩致在应平的时候实施计划,只是他还没提出来,韩致就先替他说了。
陆久安又找回了那种抱大腿的感觉:“那些表现分为负数的犯人……”
“那些人给我吧。”韩致语气阴骛:“你给他们指了一条好好的阳关道不走,那就过我这儿的独木桥吧。”
韩将军自有手段,陆久安没有再过多过闻,解决了心头大患,陆久安扯了扯衣领,懒懒靠在椅子上。
韩致拿着那本文书,拇指在那些陌生的符号上来回摩擦作沉思。
事实上,陆久安口中说的阿拉伯数字他之前在府上时略有耳闻,只不过没有放在心上,现在看来,这些符号笔画简单,方便书写。不仅可用于记录数字,说不定在军事上也大有用处:“若是由这些符号代替暗语传递情报信号,可以简单许多。”
不知不觉中,韩致把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暗语么?”陆久安随口接道:“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