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在旁人看来极其不雅观,纷纷露出嫌弃的神情:“这人是在干嘛,李狗蛋快不行了。”
那青年对周遭的声音充耳不闻,手下的动作不停,就这样反复几次,李狗蛋嘴巴里突然吐出一个白色物体,大声咳嗽着犹如活了过来。
围观的众人不解,青年不作任何解释,拿起放在圆木上的干粮一声不响地离开。
陆久安在人群外看的真切,这样熟悉的动作和姿势......这分明是海姆立克急救法!
陆久安心里升起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眼睛蓦地瞪大了。
眼看着青年的身影渐行渐远,就要消失在人群里,陆久安不管不顾把人拦下来,青年满脸不渝:“有什么事吗?你可是看见了,我这是救了人,你要找我麻烦?”
陆久安此刻满腹激荡,也不在意他这么冲的语气,抱着在异世界老乡见老乡的心情,小心翼翼地试探:“广播体操,时代在召唤。”
青年蹙起眉头,转身就走。
“别走别走。”陆久安拉住对方的袖子,他知道现在很多学校的广播体操不兴用这种古早的音乐,说不定对方只是不知道,他打算换了个暗号:“冯巩春晚开场必说的一句话是什么?”
青年隐忍着怒气:“莫要戏弄我。”
陆久安崩溃:“中华人民共和国!”
青年怒斥:“放开我!”
他把陆久安的手从身上狠狠扒下来,韩致从后面赶过来,一脸敌意的看着他,青年来回打量两人,讥讽道:“我真是多管闲事,早知道不救人了。”
韩致伸出一只手就止住了青年接下来的动作,对方被他反扣双手按在柱子上,痛地整张脸变了形,陆久安回过神来,赶紧把他从韩将军手中解救出来。
“误会,韩大哥。”
韩致扯了扯嘴角:“他害你受了伤。”
陆久安这才注意到右手被他扒下来的时候,甩出去擦到折断的木块,划出了一道鲜红的口子。
陆久安在衣服内衬擦了两下,把手背上的血擦掉了:“是我的错,不关他的事。”
他这时候已经冷静下来,意识到对方并不是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他犹自不死心的问道:“你怎么会海姆立克法?”
“什么?”
“刚才你救那个被呛到的男人的方法,叫海姆立克法,教你的人没告诉你名字吗?”
“你管那叫海姆立克法?”青年顿了顿:“没人教我,是我小的时候自己摸索出来的。”
陆久安倒吸一口气,对历史这神奇的轨迹感到惊叹,先是谢怀凉自主研发了滑轮装置和自行车的雏形,现在又是这个青年自主创立的海姆立克法,大周的发展与西方诡异地重合了一部分。
不知道任由其发展,会不会演变出与华夏截然不同的科技人文文明,甚至直接跳过青铜时代、工业时代、智能时代,直接进入更高文明的历程。
陆久安忽然意识到,或许他不该将电脑里关于科技的现成资料拿出来,做这个历史的干预者。宇宙文明的发展自有其规律,如果他自认为比这个时代的生物高人一等,横加干涉,说不定会折断很多出其不意的思想和创新。
在这艘滚滚向前的岁月巨轮上,他要做的不是决定方向的船长,而是鼓风招展的船帆,只需要保证船能顺利前行,巨轮最终驶向何处,皆与他无关。
“我可以走了吗?”青年硬邦邦地问。
陆久安在这短短几息之间做了一次思想的开悟,他怀着歉意给青年鞠了躬:“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青年的表情分明在暗骂他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了他:“秦技之。”
“感谢今日你的出手相救。”
秦技之意有所指地看了韩致一眼:“你的感谢真是别出心裁。你和那人什么关系,看你的穿着,他是你的仆人吗?需要你来出面感谢。”
陆久安恢复了一惯的温文尔雅:“我乃应平的县令,你救了我的百姓,我自然应该谢你。”
秦技之一愣,惊疑不定地上下打量他:“你是陆久安?”
“正是在下。”
秦技之眼神复杂地看他一眼,陆久安问:“不知可否将这个方法推广出去。”
“随便你。”
秦技之说完这句话不再理会他,甩袖而去。
陆久安手背那道伤口划得很深,在与秦技之打机锋的这段时间又流了不少血,韩致强硬地把他带到石大夫处做包扎。
陆起看着他手上那条狰狞的伤口,眼框蓦地一红:“大人......大人怎么这么不小心。”
陆久安摸了摸敷了伤药包扎地严严实实的伤口,同石大夫说起今日工事现场的所见所闻 ,最后道:“秦技之创立的那套急救方法挺管用的,只是他毕竟只有一个人,分身乏术,石大夫德高望重,如果由你把这个方法广而告之,相信可以关键时刻可以救不少人的性命。”
石大夫却是很在意另外一件事:“你说他自称秦技之?”
“对,有什么问题吗?”
石大夫一愣:“没什么。不过这个方法是别人所创,还需经过他人同意。”
“这是自然。”
陆久安又拿出昔日解锁抄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