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而成,一层厚厚的木质里则藏着巧夺天工的工艺和走向复杂的各种组件。
这块钟表里面最复杂最先进的单件,应该也就是弹簧和齿轮了,就算被好奇心作祟的谢怀凉整块倒腾出来,也扒拉不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东西。
陆久安决定就用它来勾引谢怀凉了。
他用一块黑色布袋装起来,刚偷偷摸摸带出来,背脊就撞上了一具温热的肉.体。
“啊!”陆久安抱紧手里的黑袋子迅速转过身,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韩致对他鬼鬼祟祟的行为颇为不解,疑惑地看向他手里抱着的东西。
韩致一句话也没问,光是这么看着就让陆久安压力颇大,陆久安所幸破罐子破摔:“这是我准备给谢怀凉的礼物,不能给你看。”
话音刚落,陆久安感觉周身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韩致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拉直的嘴角任谁都能看出来他很不高兴。
陆久安自我反省:是他一碗水没有端平。
韩大将军平时这么正直友善乐于助人的一个大好人啊,无条件出钱又出力地支持他,第一份礼物,说什么都理所应当先送给韩致,这会儿被他撞破了,不知道临时补救还来不来及。
陆久安一边脑筋急转一边期期艾艾地看着韩致,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韩致自怀中掏出一物递给他。
上一次韩致从怀里掏出来的还是房契,这次掏出来的又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韩致的声音没有波澜起伏:“我贴身用的软甲,让人按着你的身量改过了,给你。”
这下子,陆久安满心的愧疚像一壶刚烧开的热水,咕嘟咕嘟冒着泡泡,把他全身上下熨得滚烫,堵得他说不出话来。
韩致看着他面如冠玉一样的脸飘出一抹红云,嘴巴张张合合,心里面那股无名怒火和酸涩噗得就熄灭了。
韩致见他不接,皱眉道:“怎么,因为我贴身穿过的,你嫌弃了吗?”
“啊不......”陆久安怎么会不识抬举做出这样打脸的事:“我只是在想韩大哥为何要给我软甲,你是将军,战场上刀剑无眼,时时刻刻都行走在危险边缘,软甲就如同你的第一道防线,你才最需要他。”
韩致道:“前几日我让杨耕青撒了点消息出去,以便引蛇出洞,现在他们已经有所察觉了,估计最近会有所行动,只怕他们狗急跳墙,我不想因为我的决定害你进入危险之境。”
韩致讲到此处,不由分说把软甲扔陆久安怀里,眼看着软甲顺着布包一路滑动就快要掉到地上,陆久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软甲硌在手里冰凉硬质。
“你若不需要,就扔了吧。”韩致不留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抬脚转身离去。
“行吧,一个个都这么犟。”
韩大将军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他贵重的东西,按照人之常情,确实应当给个回礼,只是送给将军的礼物却让他着实犯难。
算了,眼下先把谢怀凉这人搞定再说。
陆久安这才离开没过多久,又神神秘秘地怀抱一物推门而入,谢怀凉一再强调:“县令大人,你说的去你府上做发明设计什么的,我真的不感兴趣。”
“谢公子,你先别急,我此番来来找你却是另有其事。”陆久安从黑色布袋里掏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挂钟:“你快帮我瞧瞧,我就是好奇,它是如何转动的。”
谢怀凉不明就里,不过是一块儿木头,缘何值得县令大人专门跑这一趟。
谢怀凉接过来,入耳一阵极有规律的咔哒咔哒声,他将手中的物什翻了个面,便看到了挂钟的真面目,三根长短不一的指针,周围一圈刻度,最长的一根针缓缓转动,刚才听到的正是这毫不起眼的东西发出来的声音。
谢怀凉把东西举在眼前凑近了看,一边观察一边不确定的问:“这是......计时用的吗?”
“正是,此乃家父偶然所得。我初看时便觉得神奇,就这3根针,是怎么做到有规律地转动,达到计时的作用的?”
谢怀凉果然被这样一个事物吸引住了,陆久安说了什么也没仔细听,丢开手中的活计,就这么在满地的木屑渣滓上一坐,静静研究起来。
谢怀凉不声不响静坐了多久,陆久安就在旁边陪了他多久,直到过了半个时辰,分钟转了一圈,时针前进了一个刻度,谢怀凉才一脸惊喜地一蹦而起,喜悦的神情根本止不住。
“最细的一根针转动带动中间那根针转动,中间那根针转动又带动最粗的那根针转动,计算得如此精妙,这是何人研制的,真是巧夺天工。”
“不对不对,虽然表满上只有三根针,里面一定暗藏玄机。”谢怀凉自言自语,分明一副已经狂热痴迷的神色。
谢怀凉把挂钟翻转过来,手一寸一寸细细摸索,真让他摸到一处暗扣,他两指并用,就将暗扣给拔出来。
“我就知道。”谢怀凉信心暴涨,还未顺着此处将后盖整个掀开,旁边伸出一只手来,将挂钟拿了过去。
陆久安小心翼翼抱在怀里:“这样独一无的稀罕之物,谢公子,你可不要弄坏了。”
谢怀凉大急:“我不打开来看,怎么知道它是如何运作的。”
眼看着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