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腰间束着一条白色祥云锦带,头发则用嵌玉小银冠束在背后。
陆起从侧门往院子里看去,只见场内座无虚席,不由地心跳加速:“大人,好多人,我.....我喘不上气。”
陆久安无语:“这才多大场面,你就怯场这个样子了,以后让你去当老师,那不得紧张得晕过去了。”
他走过去,把陆起一个熊抱塞在怀里:“好了,抱一抱,可以缓解紧张,莫要怕了啊。”
陆起被他抱在怀里,心跳果然慢慢平稳下来。
陆久安在幕后嬉笑怒骂没个正经,一走上台,就恢复了那副端庄润雅,肃肃然如林间翠竹。
他遥遥向下面望去,韩致自一颗颗黑压压的脑袋中脱颖而出,他换了一身玄色窄袖长袍,配着深邃硬朗的五官,衬得他整个人英姿勃发,就算坐在角落里也挡不住风头。
陆久安微不可查地咬咬嘴角,失策了,让韩将军在人群里当托,实在是格格不入。
上台以后陆久安没有进行多余的客套,直接按照大会流程顺着一开始写好的主题侃侃而谈。
先是歌颂了大周的文臣武治国泰民安,而后转到江州乃至应平如今面临的现状,再将应平以前的车水马龙和如今的萧条作今昔对比。
这样大开大合分析了当下局势,又换位思考站在百姓的角度讲话。现场何时经历过这种声情并茂的演讲方式,一时深有同感,寂静无声。
“本官知道诸位关心什么,这次邀请大家前来,就是要摆脱这种现状,同样是大周的治下,凭什么其他州府能够保持歌舞升平一片繁华,我们江州就该一贫如洗室如悬磬?”
底下一个酒楼的东家接道:“因为应平地动洪水,我们安土重迁,舍不得这片土地,但是其他该走的人都走了。”
下面有人附和,陆久安便从浅显易懂的地方着手,由浅入深,徐徐图之。
“今年应平的洪水治了,跑走的人陆陆续续要回来了,本官打算重振应平往日繁华。”
陆久安说出自己的计划,他将在县城不远处开辟一块地,打造一个集合商圈,把那里发展成与县城不相上下的经济贸易地。
陆久安说到此处,陆起捧着一卷图纸上台,他上台之后,将那卷图纸展开,平平整整用米糊贴在后面的展板上,那图纸很大,里面的内容又用极粗的毛笔勾画而成,坐在最后面的人都能将图纸上的东西看得清清楚楚。
整个图纸画了应平的大致方位,图纸正中间则是陆久安提到的商圈规划概图,边界区域、占地大小及发展方向一清二楚。
陆久安在前面讲,陆起在后面随着他的话用一柄细长的教鞭为底下的人在图上做指示,陆久安说到商圈市集中心时,陆起拿起一只朱红的笔在规划概图中央圈出来。
陆久安道:“此处作为市集中心,也将是未来应平最繁华的地带,圈起来的这块地方,不修任何建筑物。”
底下的人哗然,陆久安反其道而行之,让无利不起早的商人纷纷皱眉。
黄金地段,居然这样白白浪费,这毛都还没长全的愣头小子,简直是胡闹!
陆久安丝毫不受影响,接着道:“这里开辟成一块生活广场,平日聚会及各种重大活动都在此举办。然后以广场为中心向四周发展,紧邻广场的一圈,初步规划6个商铺。”
陆久安这番话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如果市集中心是为了举办聚会等活动的,吸收的人流量何其大,那周围的店面收益非同一般。
喝茶的放下茶杯,躺着的把身体坐直,盯着陆久安的眼神如豺狼虎豹,已然意动。
陆久安微微一笑:“僧多肉少,我们公平起见,今日,以竞标的方式提前决定谁能拥有其中4个商铺的使用权利。”
竞标是什么没人知道,总归和巨额的钱财离不开关系。
谢岁钱心里狠狠一突:“来了来了,果然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有人问道:“敢问县令大人,这铺子还没动工,就先选买家,若买家拿下铺子之后,什么时候结账?”
“签字画押,1日之内结清。”陆久安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银两不够,可以以粮食按市价冲抵。”
人群静默片刻,丁贺楼道:“县令一张嘴,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如果应平不复当日繁华怎么办,这块地发展不起来怎么办?我们提前用银两买下这使用权利,不是白白把钱扔进火坑吗?”
陆久安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对着晋南方向拜了个手礼:“你当为何陛下会派本官前来此地,本官乃榜上有名的探花,翰林院才是本官该待的地方,本官如今在这儿,是因为陛下体恤百姓,知道江州亟待救肌扶溺。作为圣上,难道他会眼睁睁得看着自己的百姓陷入水火之中而不顾吗?既然陛下有心扶持,丁老爷,难道你也没有那个信心吗?”
陆久安说得大义凛然,一副铁骨铮铮,差点把知道真相的韩致蒙骗其中。
明明朝廷众臣都知道他是被贬黜至此,经这个小骗子一口一个正义之词愣是说成委升特派而来。
陆起捏着根教鞭站在他后面,急得出了一脸的汗。
陆久安平和了神情,又道:“当然了,机遇和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