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是,趁着这株牡丹还有些身上的价值,五福晋您就随意赏着玩吧。”
说罢,乌兰嬷嬷就给那捧在花宫女使了个眼色,让她把花递给了一旁的紫苏,然后带着人径直离开了。
安清怔怔地看着紫苏手里的那盆牡丹,还不由有些懵。
她都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康熙孝敬给太后的,太后却转手又送给了她,说句受宠若惊也不为过。
不得不再次感慨胤祺有个好奶奶啊,连她这个福晋都跟着被爱屋及乌了。
紫苏小心翼翼的把那盆牡丹放在了屋内的案桌上,翠柳春晓几个一窝蜂的围了过来,对着这株牡丹叽叽喳喳的稀罕个不停。
安清也忍不住走过来凑起了热闹,嗯,别说,这鸳鸯蝴蝶牡丹确实不错。
它的花瓣宽大,花瓣的颜色则由深到浅有序的分布,不管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都是一种非常罕见的花卉。
可惜如今却生病了,还不知能不能救活呢,真是可惜。
也不知宫中的花匠是怎么照顾的,怎的能任其病变成这个样子。
不过转念一想,安清却也又能理解了,这宫里花房培育花株一般都是预防为主,从幼苗期就开始做好各种预防措施,着人精心看护,基本成株后存活率就高的多了,这时也才会送到各宫主子那里。
当然,在这过程中也是会有生病了的,但大概率情况都是直接弃了。
而这株牡丹既是地方进贡而来,想必在预防这点上做的不如宫里,才会如此的吧。
几人瞧得很是起劲,只有麦冬理解不了,她挠了挠头,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有什么差别吗,奴婢瞧着也没多新奇呀。”
身为一个医者,这些花花草草在她看来只有两类,一种是能入药的,另一种是不能入药的,欣赏价值压根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至于牡丹则是属能入药的行列,但相比这株欣赏价值极高的鸳鸯蝴蝶牡丹,在麦冬看来,则远远不及牡丹当中药用价值最高的川牡丹。
更何况这株牡丹还生了病,压根就入不了药,那这花便更没了价值。
翠柳瞥了麦冬一眼,十分无语道:“你不懂就少说话。”
这花名不名贵的先不论,就单单从它的来历来说,那也容不得她说这种话啊。
毕竟,这可是康熙孝敬太后,太后又转手送给她们主子的,就冲着这两位,哪个还敢说一句这花的不是啊。
还不新奇?幸亏这屋子里只有她们几个,不然传出去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麦冬自是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连忙就用双手捂住了嘴,表示自己会手动闭麦。
几人这才放过了她,注意力再次落在那株牡丹上。
“主子,您能救活它吗?”翠柳一脸期待地问。
她们之前在科尔沁时,她家主子可是治好过不少生了病虫害的农作物,所以翠柳她们几个下意识就觉得安清有法子。
安清却摇了摇头,如实回道:“还不清楚。”
牡丹灰霉病在现代也就是一种普遍很普遍常见的病虫害,一般用1%石灰当量波尔多液,或者用70%甲基托布津1000倍液等化学药剂,对其进行喷洒即可。
但现在哪里去搞这些化学药剂呀,毕竟,按照农药的历史来看,大致可以划分为两个时代,20世纪40年代前的以天然药物及无机化合物农药为主,在20年世纪40年代初,化学农药时代才开始出现。
所以这会,别说是大清了,现下就是整个世界范围内化学农药都还没有出现呢。
不过,她倒可以用土农药的法子试试。
“春晓,去帮我找些大蒜过来。”安清转身交代完春晓,又看向紫苏,“我之前用来过滤汁液的那种粗布你去拿些过来,还有我待会要用。”
两人忙应了下来,不敢耽搁半分,没多久便带着东西回来了。
安清又找麦冬拿来了捣药罐,把大蒜放在捣药罐中捣烂,按1:1重量加水搅匀后,再用粗布过滤取汁,取汁液按容量比1:3加水稀释,最后她小心翼翼的把完成的汁液对着病变区域牡丹进行喷洒。
“好了。”安清拍了拍手,指着旁边的那堆工具道:“先收起来吧,还要用几次。”
紫苏几人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可思议,她们几个虽然见过不少次安清类似的操作,但还是不由觉得很神奇。
不仅像这种大蒜这类生活中稀疏平常东西,还有不少寻常可见的中药材,它们一旦到了自家主子手中都能被用做去治理农作物的病虫害,简直就像是变戏法似的。
“这样就能救活吗?”
安清耸了耸肩,回道:救不救得活还说不好,但也没其他法子了,听天由命吧。”
若是一开始发现时就用此法子,大概率是救得活的,但这会终究是耽搁了。
这盆牡丹安清没有交给院中负责照看花草的小太监看顾,而是放在耳房的窗台边,她要亲自照看,以便随时观察情况。
今日只是第一次喷药,接下来还要视情况酌量再喷些,这法子虽瞧着简单,但喷洒的手法和用量都是很讲究的,旁人怕是把控不好度。
大蒜中含有大蒜素以及多种烯丙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