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会到了宜妃的言外之意,“额娘放心,儿媳晓得分寸,那地里施的都是草木灰的肥料,不是其他的肥。”
宜妃一听这话算是彻底把心放进了肚子里,心里也越发觉得安清是个做事知晓分寸的。
此事到此也算是了却了,宜妃也不再揪着这事问了,而是和安清一起吃起了她带来那的樱桃煎,婆媳两人边吃边聊些家常,气氛甚是和谐。
喜珠有些不解地问道:“娘娘,您为何不告诉五福晋宫中那流言之事?”
宜妃却摆了摆手,道:“那孩子一瞧就是家里人娇惯着养大的,还是太单纯了些,总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大事,本宫给她摆平了便是,别再平白吓着她。”
种地怎么了,皇上每年不还都亲自下地耕种劝民农桑呢嘛,种田这事皇上都做得,她就看谁还敢说粗鄙。
喜珠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家主子这是真心把五福晋当一家人了。
满宫上下谁不知道,宜妃最是个护短的人,只要真心被她认可的,那必然是怎么都觉得好。
五福晋还真是傻人有傻福,竟这般阴差阳错的入了婆婆的眼,日后在这宫中也算是有了倚仗。
而主子婆媳关系和谐,对他们翊坤宫上下来说,自也是有利无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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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阿哥所后,安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她也不是个傻的,这莫名其妙被叫去了趟翊坤宫,虽说也没发生什么事,但宜妃不会平白无故问她是不是在院里种花了,这其中定是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
谁知她还没让人去查呢,翠柳突然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满头大汗道:“主子,主子,大事不好了。”
安清心头一凌,她有预感翠柳口中的大事应该和今日宜妃叫她过去有关。
“别急,你慢慢说。”
安清示意紫苏递给了她一条帕子,自个又端了杯案几上的凉茶给她。
这天气太热,外面也正是大日头,跑这么急怎么能受得了。
翠柳用帕子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汗,但接过安清手中的茶却压根顾不上喝,连忙把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
原来她也是在外面听到宫里那些关于安清的流言了,气愤之余也没忘第一时间赶回来报信。
“主子,这可如何是好,外面把您编排成这样,咱们有多少张嘴能解释清楚啊。”翠柳心焦不已道。
弄清了始末后,安清沉思了片刻,开口道:“应该没这么严重。”
不然宜妃也不会这般轻拿轻放,只是找她确认了一番,便没再说什么了,甚至都没把这事告诉她。
可见情况应该也没有太糟糕。
翠柳是个急性子,但向来对安清这个主子有着谜一般的信任,听她说没事便瞬间放松了下来。
“那就好,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要是让奴婢知道了,奴婢非得上去扒了她的皮不可!”
相比于翠柳对幕后之人的咬牙切齿,紫苏反倒担心起了另一件事,“主子,当务之急您是不是得先和爷解释清楚啊。”
翠柳也肉眼可见地慌了起来,“对对对,福晋您快去找爷说清楚,可不能因着这事让您和爷有了嫌隙。”
“别慌,这事爷是知晓的,我之前同他讲过。”安清道。
方才在翊坤宫时,宜妃和她说话时把宫人屏退了,只留了喜珠在旁伺候,紫苏也被带去了侧殿喝茶,自然也没听到她们的对话。
听到这话,紫苏和翠柳也瞬间放心了不少,相比于那些谣言来说,她们更担心的是主子的夫妻关系。
因为她们都很清楚,即便她们主子在科尔沁再能干,但在这紫禁城内还是要顶着五福晋的名头行事,由此可见,夫妻和睦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安清在心里把事情重新捋了一遍,很快便理出了些方向,听翠柳的描述,这事显然有组织有预谋的。
连宜妃都听到了风声,可见这流言已经不止是在阿哥所内传了。
至于是谁所为,她还暂且未知,但不管怎样,怕是最后追根究底还是出在了她这院里。
虽说种地这事之前和胤祺打过招呼了,但安清向来秉持低调行事的原则,所以,不管是翻土施肥那次,还是移栽西瓜苗那次,她都是先让人大门紧闭,外面的人难道还能透墙看到不成。
那能看到她翻地刨土的,也就只有她这正院里的人,这消息也定是从她院子里流出去的。
若是能揪出这个吃里扒外的人,那幕后主使也就能连着萝卜带着泥给拔出来。
“紫苏,去把小喜子叫过来。”
等紫苏把小喜子叫来后,安清便让人在门口守着,显然是有话要问。
要说她这院里除了紫苏她们几个外,最先可排除的可能的就是小喜子,其他的先不论,他如今刚升了职,风头正盛,即便真有异心也不会在这时有异动。
“福晋,外面的那些流言奴才也听说了,您是不是也怀疑是咱们院里的人漏了风出去?”小喜子率先开口道。
安清赞赏地看了他一眼,确实是个机灵的:“你心中可有怀疑之人?”
“或者说,这院里的人最近可有谁比较异常?”
小喜子沉吟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