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踏~~~”
在距离列车道不远的沙漠上,一群身披斗篷的牛仔踏马而来,扬起大片尘土。
他们的人数近百,骑在马上英姿勃发,气势外放,有其他打秋风的强盗遇见这些人远远的就避了开来。
来者正是林肆和肆久堂众弟兄。
为了今天这一刻,林肆他们准备已久,肆久堂众人装备着最好的步枪,最新式的左轮,弹药充足,目标明确。
这趟他们几乎倾巢而出,毕竟这一票要是做成功了,他们肆久堂就将真正意义上崛起于西部,也只有这票做成功了,林肆的众多想法才能付诸于现实,没钱一切都是空谈。
林肆一人一马跑在队伍最前方,他伸出手打了个手势,身后的弟兄们便自动分成两列,向着铁路两侧凹凸不平的岩石群散去。
转过一道弯,林肆便看到阿帕奇部族的大队人马已经静候在那里。
这次行动他之所以拉上印第安兄弟们,就是要让对方替他扛。
其实阿帕奇酋长心知肚明,林肆的肆久堂还要和白人做生意,如果被人知道他抢劫火车,被列入通缉犯那就玩完了,而印第安人原本就无路可退,即便是正面硬抢也似乎在情理之中。
阿帕奇酋长虽然已五十多岁,但仍旧亲自带队。
他看到林肆两人做了一个简短的眼神交流,互相点头,按照计划好的方位开始布置。
东面行驶而来的列车会先一步抵达伏击点,林肆的主要目标就是它,至于西面来的列车则能抢就抢,抢不了影响也不大。
肆久堂的兄弟们准备好了炸药以及雷管,他们在今天就要亲手炸断由自己修筑的铁路。
在预定地点安置好雷管后,所有人快速远离目标,并向着车厢后方集结。
此刻,坐在车厢里的贝尔全然不知,火车外面一百多如狼似虎的悍匪正等着他们羊入虎口。
火车冒着白烟继续驰骋在一马平川的铁道上,可作为这次行动的保镖头子勃朗宁却显得有些莫名焦躁。
他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一会儿看像火车车窗外,手下的士兵们好奇问道:“老大你怎么了?如果想去厕所的话在另一节车厢里。”
勃朗宁有些焦急的摇摇头道:“见鬼,我不想去厕所,但不知为什么,从刚刚开始就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你们几个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后车车厢入口那里多去两个人,见鬼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说起勃朗宁的第六感别人或许不相信,但他手底下这二十名士兵却不敢不相信,因为他们老大就靠着那股危险预感将他们这些人完完整整从战场上带了回来,虽然没立多大的战功,但却完美避过了所有危险,这个能力绝对会让勃朗宁成为战场上最受欢迎的长官。
这些退役士兵没人质疑勃朗宁的话,立刻动了起来,他们抓好自己的步枪开始在火车车厢里来回穿梭,还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骚乱。
“嘿,那些大头兵是谁的人?拿着枪横冲直撞,知不知道车厢里坐的客人有多么尊贵?惊吓了他们你们能担待得起吗?”
正在享受旅途以及建立社交的有钱人们高声抗议着,而这股抗议很快就遍布了好几列车厢,人们开始怒骂这些貌似的大头兵,还有人建议将他们赶下火车自己走回去。
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轰隆”一声巨响过后,火车车厢如同被雷劈中一般开始剧烈摇晃,车头处发出了刺耳的刹车声,但全速行驶的火车又岂会那么容易停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车厢里的乘客们失去平衡挤在一起,这一刻他们就像被强行塞进罐头中的沙丁鱼,一个人叠着一个人全部扑向了前方。
最终火车还是停下了,只不过它的车头却远远的脱离轨道冲进荒芜的沙漠里,后方车厢就像手风琴似的被挤压、碰撞、堆叠,胡乱甩落在铁道两旁。
火焰在前方燃起,原本平整的铁轨上多出一个大坑,过了好一会儿车厢里才传出杀猪一般的嚎叫声和求救声。
“上帝啊救命~~~救救我~~~有什么东西穿过了我的大腿,快救救我~~~我不想死~~~!”
“哦见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地震了吗?”
“打雷?还是有人打炮?有人在向我们开炮!肯定是南边那些可恶的奴隶主!”
“有没有人来帮帮我?该死从我身上下去,你这个臃肿的肥猪!”
爆炸刚一停止,一群身披斗篷,方巾蒙面的牛仔便从两侧的岩石后方闪了出来,他们不等车里的人有所反应,举起手里的枪就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砰砰~!”
子弹击打在火车外沿上,碰撞起一朵又一朵火花,那些试图下车的人被这一轮枪林弹雨打的急忙又缩回脑袋。
“天呐,强盗,是强盗,有人抢劫!”
火车里的这些有钱老爷们在这一刻终于反应过来,他们被打劫了。
由于火车急停被甩出座位的勃朗宁,经历了一阵头晕脑眼花之后,勉强撑起身,掏出左轮,大声召集自己的手下。
可原本二十名训练有素的士兵,此时还能站起来的却只剩十人。
古尔德的相好贝尔·道格拉斯,那位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