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进来吧。”
“是。”
没一会儿,姚氏带着自己的大丫鬟进了厅堂。
一进门,她就频频回首,朝女儿问道,“娆儿,他们是谁啊?你怎能让外男进你的院子?”
詹震堂和殊胜子就在厅外的花园里摆了棋盘下棋。
楚心娆面无表情地道,“他们一个是临临的师祖,为保护我才来渝南王府的。一个是我家王爷聘请的府医,专门负责为我安胎的。在我和王爷的院子里出没,有什么问题吗?”
姚氏又朝厅外望了一眼,许是见女儿不高兴,便转移了话题,关心地问道,“娆儿,你这都快三个月了吧?我本该早些来看你的,但听说你一直在安胎,受不得惊扰,故而便没来打扰你。再者,自你祖母神志失常后,府里上下都不得安生,我真是抽不开身啊。今日你父亲休沐,我让他照看着你祖母,这才得空来看你一眼。”
“母亲真是有心了。”楚心娆不冷不热地回道。
姚氏似乎没听出她阴阳怪气的口吻,继续关心她,“你身子如何了?王爷呢?听你父亲说,王爷已经几日没上朝了,他没有在府中陪你吗?”
“皇上交给了他一些差事,王爷办差去了,晚些才回来。”
“那就好。”
“母亲坐吧。”楚心娆抬了抬下巴,又吩咐彩儿奉茶。在姚氏落座后,她也问得很直接,“母亲今日来,应该不仅仅是看我一眼吧?”
姚氏露出慈母的微笑,“我自然是最挂念你的!王爷前不久入朝任职,我都没来得及向你们道声贺,今日来看你,也顺带补上。”
楚心娆不语。
姚氏仔细地端看她,一边看一边露出心疼之色,“娆儿,你清瘦了许多,这一胎怀得很是辛苦吧?”
楚心娆道,“还好。”
“王爷也真是的,为何不让府里多添些人呢?听璃儿说临临和洲洲身边都没人伺候,他们小小年纪就要自己照顾自己。如今你有了身子,王爷怎还不添置些新人,他难道不知道,这月份越大,越需要人手吗?”姚氏嗔怨道。
楚心娆又不语了。
不是府里不愿添人,而是她儿子的情况,他们不敢随便要陌生人。
与其提心吊胆,还不如保持原样。
只是这原因她是不可能告诉姚氏的。
她现在只等姚氏继续说,看看她今日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果不其然,姚氏见她沉默不语,便继续说道,“娆儿,可是王爷担心新人不可靠,所以才不让新人进府?唉,我早该想到的!娆儿,要不这样吧,我让你舅舅的小女儿来伺候你,如何?”
楚心娆立马笑了。
见状,姚氏以为她乐意,便卖力说道,“你这表妹今年刚过十八,为人本分又勤快,在姚家那可是备受长辈夸赞。既然王爷担心外人不可靠,那不如让你表妹进渝南王府,你们是表姐妹,关系亲厚不说,使唤自己人,怎么得都比使唤外人可靠。”
楚心娆笑问道,“母亲,让表妹进渝南王府,怕不是只伺候我吧?”
姚氏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嗔道,“你现在怀着身子,如何伺候王爷?这后面还有好多个月,你不做打算,难道等王爷自己把人弄进府里,你才乐意?我知道你心中一定不乐意,可王爷他是正常爷们儿,即便他嘴上对你说得再好听,那也是难以管住自己需求的,你也不想他为你憋出毛病吧?”
楚心娆点头,“母亲为了我,可真是良苦用心啊!”
姚氏认真道,“那可不!与其让王爷去外面寻欢,找那些肮脏的玩意儿,还不如主动为他安排干净可靠的,如此你也省心不是?”
楚心娆深吸一口气,眉眼陡然一沉,“你就保证你侄女是干净的?你这个母亲都如此不可靠,你侄女能可靠到哪里去?”
“你……”姚氏没料到她突然翻脸,顿时惊讶地瞪着她,有点不知所措。
楚心娆起身,不再掩饰自己的怒火,“叫你一声‘母亲’那是叫给外人听的,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我一直都有个问题想问你,你觉得你配得上我这一声‘母亲’吗?”
姚氏难堪地从座而起。
楚心娆抚摸着肚子,“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母亲是伟大的。可同样是母亲,你伟大吗?”
“你在乎我生死吗?你可以说以前没有机会,可现在呢,你还没机会吗?”
“你的伟大就是衡量我是否有利用价值!”
“你的伟大就是嘴上说补偿、背后却连一个铜板的嫁妆都没有为我准备!”
“你的伟大就是让你的侄女来我家,勾引我的丈夫,还美其名曰伺候我!”
她抬手怒指着姚氏的脸,咬着牙骂道,“我就没见过比你还恶心的母亲!告诉你,你的女儿早就被刘水香和顾全福害死了,你若真心觉得亏欠她,就去地下陪她,好好向她证明你所谓的母爱!真是给你脸了,让你看不清楚自己的德性!”
姚氏不敢置信地瞪着她,“我可是你母亲啊……你怎能如此辱骂自己的生母?”
楚心娆‘呸’了一声,厌恨地道,“我再说一次,你不配!”
语毕,她朝候在一旁的蒋嬷嬷下令,“把这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