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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赶来的则是异能特务科。

猎犬、武装侦探社、异能特务科、还有绝对绕不开的港口黑手党。那么已知的,横滨如今已经有四股势力,在游戏的最后……

我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脑子里盘旋着各种想法。不知不觉间,我来到了一个我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地方。

擂钵街。

我怔愣了片刻。

·

漫无目的的闲逛时,我仅存的注意力只关注了一件事。监控。

而擂钵街,确实,这里几乎没有监控。

我的面前、熟悉的垃圾棚,陌生的男人正毫无形象的躺在同样如同垃圾的沙发上。

他看见了我,如同缺少零件的报废机械缓慢的起了身,与他的人生、他的状态别无二致。

我本可以转身离开,但我无处可去,只能空泛的数着秒数等待对方落子。在这个并不重要的世界里,应付面前的人和应付其他人都是没区别的。

所以,我没有动,甚至还向对方打了声招呼。

“你好,田村先生。”我开口说道。

这个酗酒吸毒成瘾的男人眼神虚浮,他看着我,似乎非常困惑,又似乎很麻木。

“田村先生?你是在……叫我吗?”室内、或许是室内吧,室内的男人如此问道。

我点了点头。

“我不姓田村。”男人的声音像是破音了的混响。

“我知道,田村先生。”我平静的应了一声,“你有一个儿子叫田村一郎。”

他未理解我说的每一个字。但我并不在意,我会留在这里和他对话来打发时间,纯粹是因为无事可干,这和他无关。他和这一切都无关。

“我有儿子?”男人困惑的反问道。

——你原来不知道自己有儿子啊。

“你想有儿子吗?”我顺势开口问道。

男人开始发抖,直到从口袋里拿出可以的粉末,颤抖的用火机引燃,才显露出了放松、扭曲而“幸福”的表情。

“如果我有儿子的话,我一定会做个好爸爸的。”他从满是烂棉絮的沙发上滚了下来,声音如同出气筒,仿佛完全沉浸在了某种象征着天伦之乐的幻象中。

这种幻象与现实的割裂是无底的鸿沟,我没做出太多反应,只是看了眼像西偏的太阳。

男人在颤抖,明显已经不似常人态了,他开始大哭大笑,或许是因为我主动提及了儿子之类的词汇,他嘟哝着“爸爸”、“儿子”一类的词在地上翻滚颤抖着,火焰引燃了沙发和垃圾,燃点到他的身上。我看着这一切,只到闻到焦腐的味道。

他在颤抖中翻滚,将火苗灭掉,这无意识的举动足以说明他的好运。

——“没有在期望的幻觉中死亡,许久之后又要面对更糟糕的世界,他真是可悲啊。”

我同时也联想到了另一个答案,另一个人会说的答案。

田村先生的意识早已不在,我收回视线,离开了这里。

父亲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呢?我从来没见过,只从学习到的文章里见过别人的父亲。

我很清楚,别人的父亲是别人的父亲,他们不是我的父亲,所以他们当然会不一样。

而在今天,我终于知道我的父亲是个怎样的人了。

一个瘾君子,警察局和戒毒所,怎么样都得二选一才行。

可惜,田村先生是田村一郎的父亲,我没兴趣管这些事。

·

太阳开始沉西,鹤见川的水还算清澈,我盯着水面发呆,逐渐意识到自己一天都没吃饭,饥饿感彰显着自己的存在,但我依然没什么动作。

没有特务科的武装部队,也没有特务科的军警,我没有被任何人追杀,横滨的夜晚显露出一种恼人的宁静。

它太空旷了。没有人,什么都没有,这个世界披着熟悉的外衣,却是最陌生的样子,他不属于我,也不存在留存在这个世界的意义。

——当初的太宰,也是这样的感觉吗?

我猛然回神,愣愣的看着眼前鹤见川涌动的河水。

我开始想那个非常喜欢这片水域的家伙了。

在保守秘密的间隙,我曾隐约窥见却无从了解的心情。当初的太宰,也是这样的心情吗……

面对寂寞的而空旷的世界,他也像现在的我一样吗?

我盯着鹤见川涌动的河水,天已经暗下来了,河水如实的描绘着那样的黑色。我心中燃点起某种强烈而平静的想法,像某种冷质的火焰。它燃烧着,连灰烬都是冷的。

我脱掉了外衣,翻过了护栏,沉浸在水里。

对会游泳的人来说,主动淹水是要一点时间适应的,但这并不困难。一种模糊朦胧的感受包裹着我,接着就是冷,很冷很冷。这或许是因为天气和时间,却让我产生了某种被那冷质的火焰烧尽的感觉。

我呛了点水,有些难受,但这可以忍耐。肺部发空气逐渐变得稀薄,自救的想法开始诞生。我很快要死了吗?还是身体更早的预警?我没有丰富的自杀经验,对自己的身体不甚了解,只是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动作。

做不到的。

求生欲填满了脑海,剩余的一切想法都没了容身之所,我呼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