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锁门还邀请客人进来的安全屋。
我这么吐槽着,到底还是交代了句不用脱鞋。
安全屋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会客厅,费奥多尔似乎把谈话的位置选在了餐厅,我很好奇隔壁孤儿院的传统是怎么传过来的,但到底没说什么。
“好久不见,或者说初次见面,太宰君。”费奥多尔微笑着说道。
太宰看着费奥多尔,露出了一模一样的微笑。
“这样啊,那应该是初次见面了。”太宰这么说着,上前几步在费奥多尔对面的椅子落座。
他们的商谈没避开我,但我也没多少心思听,一回来我就直奔厨房。
快到饭点了,我和二宰都要吃饭。
店长小哥的提议被我当成了耳边风。我还是没有纠正二宰到处乱玩的行为,给二宰开了个罐罐。
有了罐罐的二宰短暂的抛弃了他的绷带,先去干饭了。
我开始洗菜做饭。
偶尔能听见餐厅的声音,本来我想多少听两句的。不过很快就放弃了。
太谜语了,头脑简单的我听不得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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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和太宰之间正在进行着高效且不带前情提要的对话。这些对话对太宰来说非常有用,让他能更全貌的了解一切的始末——即使费奥多尔依然有所隐瞒。这些话对费奥多尔同样有用,甚至可以说是意外收获,实际上,这些都是次要的,太宰能来,他的计划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过于高效的对话让一切结束的很快,而后对话只会逐渐变成试探与谜语。
费奥多尔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出于某种考虑,他开口将话题终结。
“差不多了吧,太宰君,我认为这已经是不错的局面了。”费奥多尔直白的开口道,就差把送客二字写在脸上了。
从某种角度来讲,费奥多尔确实在有意避免一些情况,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费奥多尔欠缺了些许考虑。比如这次的谈话确实仓促了些,许多可以再商谈的细节都被费奥多尔一笔略过,太宰治不可能让谈话到此为止。
送客无果,费奥多尔朝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露出了一丝失策的表情,又很快显得一脸轻松。
“那么,就继续吧。”费奥多尔摆出了放弃挣扎的样子,再一抬眼,又与刚才的神情无异。
太宰没去看厨房,但注意力却在那停留了一下。
如今的他暂且推翻了最初的猜测——禾泽不像是费奥多尔的部下,也不像是他随手招来的棋子。盟友与搭档的身份似乎同样差了点意思,很难看出他和费奥多尔到底是什么关系,至少如今的太宰看不太出来。特别是费奥多尔在博弈的过程中给出了那样的提议后。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可以考虑……”太宰开口道,压下了心中的思虑。
他们的谈话又延长了一段时间,许多细节和交易都得到了双方相对满意的结果。
话题进行到这里其实也差不多了,再谈下去也就是些可有可无的细节。
太宰想开口结束掉谈话,厨房的门却在他开口前先一步打开了。
本身只能隐隐约约闻到的香味现在满屋子都是。
香味能够刺激人的感官,饭香味、特别是饭点的饭香味,甚至更胜一筹。
靠外卖为生、日常烧酒毒蘑菇蟹肉罐头当主食、生活作息极不规律的调查员太宰治先生直接失语了。
他停顿了一下,本身想重新开口,然后就见禾泽把把做好的菜都端出来了,一道一道的摆在餐桌上——也就是太宰治面前。
那一刻,太宰治突然理解了一切。
为什么禾泽会强调时间,为什么费奥多尔会想早早的结束话题,禾泽的、费奥多尔微妙的态度并没有让太宰产生什么情绪,他有把握面对一切突发情况。可结果……感情都是因为到饭点了?!
为民服务的调查员因为工作到点吃不上午饭。合着你们偷渡来的危险分子吃饭还挺按时按点的啊。
眼看禾泽又进了厨房,太宰找着机会,准备重新开口,尽量不阴阳怪气的那种。
但下一秒,在他开口前,禾泽抱着电饭煲和碗出来了。
他的视线在太宰和费奥多尔身上游移了一下,说出了在这几分钟的忙活中的第一句话。
“让让。”就两个字。
费奥多尔配合的往右挪了挪。
禾泽放下电饭煲和碗筷,从一旁的搬来了把椅子放在面前,然后露出满意的表情。
“很好,很完美的等边三角形。”他说话的时候是真在因为这件小事开心。
——等边三角形应该指的是三个人的座位。
太宰是如此判断的。
“这个等边三角形也不完美啊。”费奥多尔是如此裸眼测量的。
“这种时候不要吹毛求疵。”禾泽是这样要求的。
然后,他给自己装了碗饭把饭勺递给了太宰。
他递的太理所当然了,太宰不接就显得很突兀。但他经常显得很突兀,所以还是没接。
“吃多少装多少,不够可以再加,饿死费佳。”禾泽又来了这么一句。
现在是不得不接了。
在费奥多尔微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