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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没再想下去。他将那枚胶囊咽下,在床上躺下,手中握着那本书,如同休憩般闭上了双眼。

有些事情,他必须验证一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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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和养生师都知道,一个人突然而然的没胃口不会是什么好兆头。

第二天醒来,我依然没什么胃口。但饥饿感可不管我有没有胃口,它就是想吃东西。被他胁迫的我只能在早餐时间硬塞了点麦片粥到胃里。

没过多久,我就在卫生间里把它给吐干净了。

我难受的冒冷汗,晕头转向的连脑子都有点迷糊了。但我的品行素质还在,我并没有在卫生间呆太长时间。什么都吐不出来后,我忍着难受把狼藉整理干净,离开卫生间。

我非常难受,却不想回自己的房间,因为这会路过费奥多尔的房间,也不想上甲板或者任何一个人多的地方,我不想被任何人看见我现在的样子。有点丢人。

于是我在船舱里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了一个没有人烟的角落。

甲板下的货仓,这里堆放着大量的货物,封存在集装箱里,都是非常巨大的集装箱,我并不清楚里边装了什么,海上不存在什么丢失的可能,靠送货吃饭的船员们也不可能监守自盗,这地方充斥着淡淡的铁锈的味道,平时根本没人来。

我找了个小角落靠墙休息着,不知不觉就变成靠墙坐着了,地板脏不脏的已经不重要了。我抱着膝盖把脑袋埋进胳膊里,浑身冒着冷汗,与难受的感觉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很短暂的一会儿,也可能有相当一段时间了。我隐隐约约的听见了费奥多尔的声音。似乎是吧,我趴着没动弹。

“你怎么在这里?”那个人开口询问道,似乎还戳了一下我的胳膊,我太难受了,不是很确定,“外面那些先生们都在传你掉海里了。”

我被这句“掉海里了”吸引了注意力,很快回了句“什么胡说八道”,接着又难受的说不出话了。因为丢人而引发的羞耻感也让我更加不愿意说话了。

“禾泽是晕船吗?”那个人判断了一下,接着开口道,我现在能确定他是费奥多尔了。

可能是吧,不知道。但我难受的不想说话,所以什么都没说。

又过了一会儿,我意识到周围的声音消失了。

我有些懵,慢吞吞的抬起了头。周围什么都没有,货仓还是那个货仓。我甚至怀疑刚刚听到的声音也是我的幻觉。

幻觉与否都没法让我变得不难受,于是我又把脑袋埋进了胳膊里,想让自己好受一点。

结果还没埋几秒呢,我的胳膊就被抽开了。

没了支撑,我不得不抬起头,然后闻到了一股清冽的薄荷的味道。

这种略带刺激的气味让我短暂的没那么难受了,但很快也没什么用了。

扯开我手臂的就是费奥多尔,他手里拿着一个类似于嗅瓶一样的东西,薄荷味也是源自于此,除此之外,他还拿着一个纸袋,里面似乎装着些什么。

“从随行医师那拿了点治晕船的药,晕船这件事禾泽应该早点说的。”费奥多尔开口说道,递了一瓶插好细吸管的口服液到我手上,“先喝这个,应该会缓解一点。”

“我也不知道我会晕船啊……”我不服气的、艰难的说着,抵御着难受和丢人的羞耻感,伸手接过了它,“我上次坐船的……时候……明明好好的……”

“你上次坐的什么船。”费奥多尔仿佛是为了给我面子一般的开口问道。

我回忆了一下那艘船的名字。

“……歌诗达邮轮。”我开口回答道。

“世界顶级邮轮,真了不起啊。”费奥多尔用平铺直叙的声音棒读着,似乎非常无语。

我难受的没法说话,于是只能任他奚落了。

口服液的瓶身是透明的,上面的标签是用俄文写的。虽说我会看会听一般的俄语,但还没有积累到药品这种专有名词的词汇量。只看懂了说明书上的“成人一天三次,一次一瓶”之类的内容。

“这不会是毒药吧。”我没什么意识的、不经思考的说道,然后把它给一口气喝完了。

费奥多尔似乎没在意我的发言。

“要是不放心可以不……”话说一半的费奥多尔沉默的改口了,“你这不是喝的很快吗。”

我没说话,因为这药实在是太难喝了。跟我当初在中国水土不服,室长推荐给我的藿香正气水一样难喝。

这药难喝的要死,甚至短暂的超过了晕船带给我的难受,最后它和晕船的难受达成了统一战线,一起全方位无死角的折磨我。

“还是好难受……”我模模糊糊的说着,“好难受……难受的想死掉了……”

“……不至于。”费奥多尔很无语的回复道,“禾泽君罪孽深重,不会死的太随便的。”

面对费奥多尔这种日常给我判死刑的行为,我已经习惯的不得了了。

“我死了你就……能……继承我的遗产……和涩泽龙彦跑路了,你不高兴吗?”我断断续续说着,又恢复了脑袋埋胳膊的姿势。

“已经失败过一次的事情没必要尝试第二次了,我不喜欢做重复的事。”费奥多尔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