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是一个喜欢折腾他的上司。
理论上来讲,这样表现的太宰自然会让人感到厌恶。
但禾泽总是有自己的逻辑,他看待问题的角度总是出乎意料,用着匪夷所思的说辞解释着太宰的种种行为。他的眼睛所看见的事物仿佛与全世界都不同。仿佛只要在他面前,不管做什么都是被允许的。
跟他相处时,他总是能带给太宰很安心的感觉。
他从其他世界的自己身上获取过记忆,却不知道另一个自己与朋友们相处时到底抱有着怎样的心情,不知道他是否也拥有着同样的安心感。他拥有着更多的记忆,却对一切一无所知,他没和织田作、没和安吾做过朋友,因为他早就已经以“拯救织田作”的名义,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时候背弃了他们。
他在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里体验了太多,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就把自己当成了其他太宰的延续。直到这个世界出现了不属于这里的例外,那个例外什么都不知道,却仿佛什么都知道的一般,在很久以前,对自己说了句他无论如何都忘不掉的话。
他说,“做自己想做的事吧,太宰。”
那天的禾泽说了许多话,是他主动对太宰说话说的最多的一次。
然而太宰的表现却糟糕至极,他被禾泽丢出的答案砸的晕头转向,不知道如何反驳。
——为了救下织田作而决定成为首领的自己,所做的真的是自己想做的事吗?
在他捋不清楚的时候,禾泽仿佛早就看透了最根本的问题,太宰知道禾泽坚信人与人之间是无法互相理解的,但对当时的太宰来说,他却有种被看透了的感觉。那种感觉另一个自己曾在自己的朋友身上体会过,却似乎与这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