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带着笑意说道,我却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我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太宰为什么会伤心啊?
我完全没法理解,明明无论怎么看,他都要赢了呀。即使他不在乎这些,会觉得无趣,也和伤心搭不上边吧?
我很想开口提问,但过去总结的经验却告诉我这个问题不能问出来。
于是我眨了眨眼睛,使用了阿真的魔法。
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在面对阿真时都只有两种结局——听话、或者过一会儿再听话。但我却在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就遇见了那个真心话大冒险下的例外。
只要我愿意,我想让谁哭谁就会哭,我想让谁笑谁就会笑。但当我开口,说出“闭眼”两个字时,只有一个人会睁开眼睛看着我。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会儿是耍流氓的最好的机会。
所以我在此靠近了太宰,抬手摁住了他的脑袋,不由分说的与他接吻了。
如果说阿真在咬碎了别家的异能力之后有什么没拖后腿的用处的话大概就是这一刻吧,耍流氓时绝对不存在目击证人。
我的呼吸随着时间的延长而逐渐紊乱,我却没有在意,并且用上了另一只手抱住了他。
——这才是我的愿望。
能感觉到嘴边的柔软,发丝从指尖穿过,拥抱着最想拥抱的人,这才是我的愿望。
我模模糊糊的意识到这件事。意识到无论是消失掉还是其他什么的,都不是正确答案。
这个才是。
我的手机似乎因为我的动作掉在了地上,没有手机壳保护的它九成九要报废,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我正抱住呢。
太宰现在的表情比刚刚的讨人喜欢多了,似乎是我的行为太突然了,让他看我的时候眼睛也闪烁了一下。
我想,我喜欢太宰,所以和他亲密接触会觉得高兴。太宰如果也喜欢我的话,现在也应该会高兴吧?会的吧。
如果他能高兴起来,能不伤心就好了。
可我连他为什么伤心都不知道,即使有这样的愿望也无法实现。
“……现在我不冷静了。”耍了一次大流氓之后,我指了指自己还有些起伏的胸口,开口说道。
太宰看着我,一副很想说什么的样子,但他什么都没说。
那就只好由我来负责说话了。
“……虽然我刚刚眨眼了,但我真的没对你说谎。”我没话找话的开口说道,忍不住偏过头,移开了视线。
之所以会眨眼,是因为这样耍流氓的、问都不问的接吻对我来说感觉就是在干坏事。根本做不到像太宰当时那样自然的理直气壮。
我揉了揉耳朵,稍稍有点面红耳赤的感觉。不过我努力无视了,然后轻声开口了。
我讲了许多话。
我说,“虽然我是从其他地方来的,但我不觉得这个世界是虚假的,它对我来说是很特别的地方,我在这里遇见了很多很多很好的人……”
“他们都在外面经历着糟糕又危险的事情,我想让大家好好的。”
我努力的组织着语言,不能说谎意外着不能胡说八道,我也是这时才发现,完完全全的实话实说跟说谎一样困难,但我依然在努力的说着。
“我的愿望不是消失掉,但其实消失掉了也没关系的——如果这样可以救下我喜欢的人的话,那我会很高兴的。”
我弯下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书页和小像,再次伸手褪去太宰的手套。
“这个世界有很多很有趣的东西的,如果它不消失,如果太宰能高兴起来就好了。”我开口说道,把书页放在了太宰的手上,太宰似乎微弱的挣扎了一下,接着停下了挣扎的动作,任由我动作了。
“……就当我是高兴的吧。”
太宰说这句话的声音很轻,我差点没有听见。我再次清晰的意识到我心脏鼓动的频率,却似乎与刚才不同。
我的思维有些混乱了,理智告诉我我在做一件所有人都会得到满意的结果的、正确的事情,但另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部分却告诉我并非如此,我的想法是错误的。
但怎么可能是错误的嘛,换任何一个人来看都会发现这是最最正确的决定了。会纠结的我,果然还是不够聪明,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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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探索自身死亡后会发生的是,那里是一片未知,所以有人将死亡定为一切的终点。他们或许是正确的,也或许不是。我不知道这场消失是不是我的终点,我希望不是,但就算是也没关系。
虽然我真正希望的是什么糟糕的事都没有发生,从那架飞机上下来,把小爱送回家,正常的上班,和同事们喝喝咖啡解决解决案件——我还是喝牛奶吧,弄清楚太宰为什么要当首领,解决一些麻烦,然后邀请他约会,就像普通人一样。如果还有白日做梦的环节,我是个真正的旅行者,我还可以回到学校,跟舍友们分享自己跌宕起伏的社会实践活动,和他们一起上课下课,把书念完,按部就班的画一部自己的作品,然后投稿发表,介绍太宰和他们认识,做很多普通的有趣的事情,就像普通人一样。
但人哪有那么幸运嘛,抱着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