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禾泽特色的说法啊。”太宰评价道。
“它明明非常有道理。”我维护起我的座右铭来。
然后,我们之间都因为不同的理由选择了沉默。
太宰在想些什么我并不清楚,但我沉默的理由,是希望太宰不再需要沉默了。
我们心照不宣的跳过了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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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后,我真的跟太宰一起进行着各种讨论、熬夜工作了一晚上,期间好几次差点睡着,但是没有,最后成功的在第二天早上跟太宰说了“早安”。
然而报应全部体现在上班期间了。即使有咖啡续命,到了上班时间我依然困得不行,走个路都有点飘飘忽忽的感觉。
我觉得这样不行,于是打算小补一下觉。可惜我高估了我的精神状态,原计划只打算在我的新办公椅上眯几分钟的,没想到直接睡过去了,还差点被国木田老师过肩摔安排。
虽然最后只是被晃醒了。国木田老师看我蔫了吧唧的样子本身打好的一大堆教训我的腹稿愣是缩水了三分之二,最后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顺带还出于关心建议我去找与谢野医生看看情况。
我非常清楚我只是第一次通宵身体没适应过来,所以并没有打算因此劳烦与谢野医生。
倒是不一会儿,芥川从医务室里出来了。
今天不是例行检查的日子,所以应该是在努力拿好的哦卡的印章。
他本人的肺病在与谢野医生的治疗下好转了不少,是异能力带来的医学奇迹。但这种医学奇迹并没有作用于抵抗疼痛这一方面,所以想拿到最后一个、属于与谢野医生的印章还是非常任重道远的。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和芥川打了声招呼,晃晃脑袋想进入工作模式,却发现原本摆在桌上的委托文件不翼而飞了。
这次我才终于在困倦中多了一点着急,开始在办公桌上翻找起来。
——下次我一定好好整理桌面。
我一边翻找着一边这样想着。
“禾泽先生是在找委托书吗?”看见我在找东西的样子,坐我斜对角办公位的芥川开口问道,并且在我点头的时候就接着说了下去,“如果是的话,那份委托已经被我干掉了。”
干掉?
好令人不安的词语。
然而还没等我慢半拍的脑子把前因后果捋清楚,旁边的国木田老师就已经开始教训我们了。
不管是“光顾着睡觉把工作丢给后辈的糟糕前辈”还是“不好好听完话就走我行我素的糟糕后辈”,反正没一个让他满意的。
“因为麻烦。”芥川回答道,或许在他看来这是解释才对。
“你这种不好好听前辈的话才叫麻烦好吧!”国木田老师面对这位还处于实习期的新人多少有点气急败坏。
芥川绝对是我们侦探社最勇敢的一个人,除了他,没人敢违逆处于“执行计划”状态的国木田老师。这种状态的国木田老师总有一种难以提出反对意见的神奇气场,能做到反对也是一种本事了。
于是我就这么一边试图捋清楚前因后果,一边看着国木田老师与芥川的互动。
最后,我终于捋清楚了。
“所以芥川是不想打扰我补觉,帮我完成了委托吗?”我打断了他们俩的对话,开口提问道。
从国木田老师恨铁不成钢的视线,和芥川偏头的动作,我猜我猜对了。
于是我了然的点点头。
“芥川你人真好。”然后豪不吝啬的感谢道。
“喂,不要得寸进尺啊……”国木田老师用着几乎要放弃了的窒息语气说道。
芥川就高冷多了,他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后直接转身走掉了。
我撑着脑袋望着侦探社里的一切,感觉这里真是个好地方,然而愉快的心情还没持续多久,就因为一条短信而消失了。
备注是白毛军警,我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才翻到了和他有关的回忆。
他或许是个高效率的行动派,这还没过两天呢,就开始就异能武器走私问题的调查这一理由来约我出来了。
应付军警也是游戏的一部分,所以我还是回消息答应了,只是把时间改约到了明天。
就我现在这精神状态,去赴约了指定被那个军警先生忽悠的团团转。
军警先生似乎并不在乎我改约时间的事情,很爽快的答应了。
我松了口气,慢慢趴到桌子上开始了第二轮补觉。
这一次没上次那么顺利了,我总是回想起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复盘着歌诗达游轮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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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戈里的直升机还没落地就失去了踪迹,就此下落不明。我等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到了预估的时间之后,才发消息询问导演先生小爱的情况,想知道她是否安全。
接着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以及导演先生的感谢。
——感谢我上船,让小爱有机会回到了他身边。
我对此没发表什么意见,倒不如说我是完全无视了导演先生的发言,仅仅只是为小爱还活着的消息松了口气。
而这样的回复也让我们获知了诸多信息。
比如研究所就在日本、或者说是关东的某处,比如导演先生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