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
当时的他,只是把宝石当做可以让老板先生配合一点的筹码罢了。
确实有效,老板看上去很震惊。
“对了,我没带枪。”我补充道,实际上不是没带,而是刚进□□卧底,压根没有枪。
脚步声迫近,只要再拐两个弯,据点的主人们就会发现这里多了个人。而因为我的出现,老板的筹码已经全部输给我了,失去筹码也就没办法吊着他们谈判了。
“现在要换你来救我了。”在老板看上去想把我按在地上锤的目光之下,我眨眨眼,如此说道。
最后老板骂骂咧咧的把我救走了。
在我的记忆里,宝石事件和我关系不大,只是我凑巧要找的老板先生和这件事情有关联罢了。
在当时的我看来,宝石事件是绝无仅有的大事,光是给手上划拉一个口子都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主要是当时想法比较单纯,觉得等那天田村回来了看见手上多了条口子不好。更别说后面还有对着拿枪的大叔胡说八道,极限躲子弹,旁若无人的进敌方根据地救人。感觉自己像是在演电影一样。
现在的我看来,这只是个普通的小事件,见到太宰后我每天都过的比这刺激无数倍。果然还是我当时的反应比较有意思,明明怕的要死还搁那硬装。不像现在,人生经历过于丰富,从假装不怕变成假装害怕了。
老板提供的情报包括宝石事件在内的绝大多数留档资料摹本,但与太宰有关的部分却被刻意删除了,是对首领信息采取的特殊措施,问题不大。因为我需要的那部分情报和宝石事件本身没什么关系,和太宰也没什么关系。
宝石事件发生前后我还没换新证件,在遇见太宰前的一切行为操作都是顶着田村的名字的。港口mafia的情报体系一贯值得信任,比起自己想方设法的去寻找田村一郎的资料信息,还不如拿港口黑手党现成的留档,绝对比我自己查找的详尽准确的多。但不知为何,我把整份情报都翻看了一遍,也没找到关于田村一郎的任何资料。
嗯?
我不信邪的翻找了两遍,结果是真的没有。
“……”不应该啊。
在港口黑手党内部肯定有田村一郎的资料,安吾本人就是情报员,红叶姐的拷问小组也和情报部门关系密切,和他们熟识的我自然不会记错这类事情。内部构成员要进行调查,根据职能地位分类留档,以备不时之需——比如防止构成员叛逃。这一套规则我是再清楚不过了。
老板能找到和宝石事件有关的资料,就说这类信息明保密等级还没有提到很高的程度,那么以老板的业务水平,不可能一点关于田村的信息都找不到的。
除非压根就没有,被早早的人销毁掉了。
救命,一点抄近路的机会都不给嘛!
我熄灭手机,决定暂时先放下这个糟心的结果。调查一件事情总是有重重阻碍的,人为的也好,非人为的也好,这都是正常现象。一帆风顺的调查反而可能是某些人精心主导的结果,所以有阻碍是好事,至少说明了调查路线是干净的没被额外布置。我鬼扯了一个我自己都不完全相信的说法安慰自己。
·
鉴定结果出的很准时,说四个多小时就是五个小时。不过看懂排版紊乱的情报也要用差不多的时间,所以没什么影响。
而且虽然没有收获与田村一郎相关的资料,这些资料也不是毫无用处,他们解决了我另外一部分疑惑,虽然依然缺失很多关键线索。
我从窗口取来结果,对结果已经有一个心理预估了。就凭田村一郎和他爹的长相,都绝对有血缘关系。只要确认了这点,后续的安排就难度直降,非常容易解决了。
我扫了一眼报告纸,在正中的一行小字找到了鉴定结果。
——依据我的一堆我看不懂的基因座代码均不能从田村先生的基因型找到来源,排除田村先生是我生物学父亲的可能。
我和田村先生完全没有亲缘关系呢。
“……?”
我相当认真的盯着鉴定结果看了很久,说不出任何话。医务窗口后面的护士小姐姐维持着一副有点想安慰我有有点不想理我的微妙表情。
我深呼吸了一下,把鉴定结果叠吧叠吧放进了口袋里。
稍等,我去确认一下田村先生是不是被绿了。
如果后续证明田村先生并没有什么情感方面的悲惨经历的话,这件事情就非常有意思了。
假设我不是田村一郎,那田村一郎是谁。
第90章 补班
结果的事略微出乎了我的意料,不过这种出乎意料的感觉没持续太久,我就坦然接受这件事了。
我把事先准备好的,放着便签卡的文件袋放到医院的前台,拜托护士小姐让我暂时存放一下。然后离开了医院。
期间我又想起了那些会吃人的狗。住在同一个小棚子下的流浪狗,在夜间破开不能算作窗子的窗子,他们被饥饿所控制,做出本能的觅食行为。
这颠覆了我对狗这种小动物的认知,在镭钵街的狗,是真的把人、特别是年纪较小的孩子当做食物的。
那片土地上,到处都是难以存活,食不饱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