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仕书听到他二哥的声音只觉脑仁疼,这都什么时候了他酒还没醒,还要再给他添乱。
“小白脸!你注定不得好死!我祝你这辈子孤独终身,无妻无子最后死在青楼里无人收尸!”
闻言,在场所有人都惊的瞪大了双眼,就连萧骋都忍不住要撸起袖子上前打人了。
纪辛何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绿了,眼睛明显的瞪大面色逐渐变得狰狞了起来,指着他咬牙切齿道。
“有胆子你再给我说一遍?”
周围胆子大的热心之人,上前及时的拦住了纪辛何,并好言相劝着。
魏仕书忍得额头青筋都快暴起,对纪辛何再三道歉后,转身利落拿起桌上已凉透的茶水直接泼在他脸上。
魏仕棋感觉到了凉意,整个人被泼的人一懵,就在此时又是一巴掌落在他的脸上,他一抬眼就是眼前三弟满脸怒气的看着他问道。
“醒了没有?你还要疯到什么时候?当真要把家中的脸面丢光才甘心是不是!”
说完没等他有所反应,便下令道。
“来人!把二公子送回府!不管他说什么,绑都要给我绑回去!”
眼见魏仕棋被带走,纪辛何还是气的快要暴走,下意识的一句话脱口而出朝着门口骂道。
“死疯子!有病早些去医馆治!下次再出来发疯让我见到你我非打到你爹娘都不认识你不可!”
“神经病!!!”
周围人都好言相劝着纪辛何,让他别跟一个酒鬼一般见识,萧骋倒是觉得他骂人用的话还挺有趣的,刚想和陆郅铭说一回头就见他皱着眉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纪辛何。
“你怎么了?怎么一副听到什么很不可思议的事情的表情?”
陆郅铭没搭理他,而是直接起了身朝那人奔去。
“老子今天赶了一天路好不容易坐下来歇歇脚,偏生就走了霉运遇上你这个疯子!当真是霉到家了!”
纪辛何也不再理会魏仕书的道歉,直接丢了茶钱拿着自己的东西就气冲冲的离开了。
他走的极快,陆郅铭还没来得及追上他询问自己想问的事情,人就走远了。
萧骋起身走到他身边疑惑的看着他又看了眼离去的纪辛何,问道。
“你认识他?”
陆郅铭摇了摇头,就是不认识从他口中听到那句话才会如此震惊。
他是怎么知道神经病这个词的?
这个词他分明只从惜儿她们的口中听到过,这么多年来从来未曾从别人口中听闻过。
眼见当事人纪辛何都走了,魏仕书也便离开了,可就在此时萧骋注意到角落里有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目光从未从魏仕书的身上挪开过。
想来,应该是爱慕魏仕书吧!
见魏仕书走了也起了身不紧不慢跟了上去,萧骋的目光在她脸上多停留了一眼,便也没有再管了。
*
等到纪辛何回府时,程惜然刚好和齐苓若换班,天色已黑程惜然刚走到女院外便撞上了脸黑的比夜幕还甚至的纪辛何。
见到她脸色这才缓和了些下来,从怀里拿出包着雪杞草的药包递给她。
“你打开看看是不是这个,如若不是我立马去将它换回来。”
程惜然接过药包拆开一角看了一眼,又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问道。
“药是对的,可我觉着你的神色不大对,可是在外面碰到什么事儿了?”
闻言,纪辛何始终是没忍住嘴角一抽抽,越想今天碰到的事儿越生气,便对着程惜然说了起来。
……
“你说他是不是有病?他老婆跑了关我屁事啊?喝了点马尿就开始发疯,非要一口咬定我就是拐走他老婆的小白脸。不是,老子长期待在云芙镇来过几回云州城啊?哪有空去勾搭他媳妇?再说了我心里有喜欢的人有必要去勾搭一个有夫之妇吗?”
“我真的是服了,什么破运气偏偏碰到这么个神经病,倒八辈子血霉了简直!”
纪辛何在一旁非常生气的说着,程惜然捂着嘴忍俊不禁的笑着,纪辛何看着她无奈道。
“笑,你还笑!有那么好笑吗?我都那么倒霉了你第一件事不是安慰我,就顾着自己笑。”
“好啦好啦,我不笑了,放宽心,你都说了那是个醉鬼喝多了胡言乱语,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是知晓的,怎么可能会和夺人妻子的小白脸沾上关系呢?我们纪捕头最是英明神武俊朗过人了,你一个公正严明的捕头和一个醉鬼计较那么多做什么?若是哪日再碰到他他是清醒着的但却还是对你大放厥词,那你就直接上手揍人吧!用你的话说打的他爹娘都不认识!”
纪辛何看着她,看着看着突然就笑了。
“我还以为你会告诫我顾及自己的身份忍忍就过去了呢,没想到竟截然相反,你竟让我放开了手打回去。”
“那不然怎样?凭什么错的是他忍耐难受的却是我呢?如果是我,我才不忍呢。”
说到这儿程惜然抬眸看了眼漆黑的夜空,叹了口气道。
“都忍了这么多年了,早就忍够了……”
“我又不是忍者神龟!”
“忍者神龟又是什么东西?怎么老能从你口中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