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出乎意料地耐心。
有小菜和小莱,我甚至都不用动手做饭。在两个孩子的照拂下,我美滋滋地成为了米虫。
柏莱见我高兴得冒泡的样子,他挑眉,“他不给你做饭?”
他说着,用余光瞥向躺在院子中晒太阳的莫亚蒂。
“他不会啦。”我一边帮忙洗菜一边说。
柏莱却哼了声,戳穿我的话,“他还有不会的?是不想吧。”他看向我,皱着眉,语气间满是不赞同,“所以你还要给他做饭?还要照顾他?”
我明白他是在关心我。我从水槽中抬起脸。“他也会照顾我的。”我对柏莱说,他面对着玻璃窗,窗外梧桐树的剪影清晰地倒映在他绿色的眼睛里。
“别担心,我过得很好。”我微笑。
柏莱垂下眼,切着案板上的萝卜。咔擦咔擦,红色的萝卜被切成整齐的方块状萝卜丁。
时至今日,柏莱没有再质疑我说‘我过得很好’这样的话。他沉默片刻,过了会儿,他擦擦手,用平静的语气告诉我,“如果你过得不好了,我也可以照顾你。”
我望着的视野中不再言语的小莱,还有不远处和朋友打扫卫生的小菜。我恍然地明白,原来在小菜和小莱眼里,我已经到需要被人照顾的年龄了。
第三场春雨之后,梧桐树焕发出磅礴的生机。
工作室的梧桐叶子和养老小屋院子里的一样,皆是嫩绿、发薄。仰头看上去,长着小锯齿的梧桐叶像是被风掀起的刘海,被阳光照得透亮,连纵横交错的叶脉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