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别桑,你不会真对我母后有意思吧?你觉得要是让母后知道这件事,她难道不会生气吗?”
“什么有意思。”温别桑伸手扒了扒地上的草丛,承昀站在一旁,道:“你,你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能,喜欢我母后吧?她再怎么说,也快五十了。”
温别桑停下动作,站直看他,或许是因为急着找东西,他的表情看上去非常认真:“我是喜欢她,但又不是你喜欢我那种喜欢。”
“……你知道我喜欢你,是哪种喜欢吗?”
“你是想跟我成亲的那种喜欢。”
“那你对我母后……”
“我是,对恩人的那种喜欢。”温别桑说着,又有点难过:“她刚刚才给了我一个令牌,我就给,弄丢了……”
眼看他就要掉小珍珠,承昀忙道:“我知道在哪了。”
温别桑马上来看他。
承昀道:“肯定掉马车里了,我问一下庞琦,车有没有去太仆寺,你先回寝殿等一等。”
“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就等着,我很快回来。”
温别桑只好点头,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前厅拐角。
他站了一会儿,神色恍惚地回到寝殿里。
趴在桌子上掉眼泪,心中对自己有些责怪。
这还是皇后第一次让他办事,难得有个报恩的机会,可是才刚拿到,就被他弄丢了。
这一刻,往日旁人说他笨的场景忽然又浮入脑海,温别桑越想越难受,低头把眼睛压在了衣袖上。
“找到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温别桑立刻坐直了身体。
承昀跨入门,手中晃着那块纯金的令牌,含笑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微微怔了一下。
温别桑快步走过来,抬眸看他手里的令牌,伸手去拿。
承昀轻轻放在他手里,看着他斑驳的面容,还有睫毛上的水珠,顿了顿,道:“不是说了,肯定能找到的,怎么哭这么厉害?”
温别桑已经把刚才的事忘了,听到这话才想起来,他握着令牌,垂下睫毛,道:“没什么。”
“好了,泡个脚睡觉。”
温别桑嗯一声。
承昀亲自端了水来,将他的脚放在水中,目光望着他脚腕上的环形伤痕。
温别桑正在思考要把令牌放在哪里,挂在腰间有点害怕被人抢走,放在袖子里又容易甩手的时候弄丢——他猜测应该是这样丢的。
承昀的手指轻轻抚过他脚腕上的伤,脑中浮现出方才他带着泪花的笑容,眼睫往下压了压,拿过毛巾给他擦干净脚,弯腰把人抱了起来。
“阿桑。”
床铺上,温别桑把令牌压在枕头下面,偏头道:“嗯?”
承昀将几句话在唇间来回滚动,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道:“其实令牌是我拿走的,不是你自己弄丢的。”
温别桑愣了下,忽然板起了脸,抬脚就来踢他。
承昀由着他踢了一下,做出吃痛的样子,道:“对不起嘛……我就是想知道你和母后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温别桑本来还十分生气,听完这话,忽然又眼珠一转。
罢了,他何必跟一个笨呼呼的傻子生气。
他收回脚,略有些倨傲地看了承昀一眼,翻身便朝里面缩去。
知道他消了气,却并不知道为什么就消了气。
承昀心中古怪,一边朝他贴过去,一边重新勾住他的腰将人搂在怀里,道:“你和母后,到底背着我做了什么?”
“不告诉你。”
温别桑又朝里面去,承昀再次把他勾回了怀里,温别桑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扭腰,承昀又追着问了两声,道:“你想不想带爹娘去你在君子城开的烟火铺?”
温别桑当即停下了动作。
几息后,他丝滑无比地在承昀怀里转了过来,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道:“怎么去?”
“我可以画给你看。”承昀道:“但前提是,你得告诉我母后让你做什么。”
“我不能出卖她。”温别桑道:“你换个好不好?”
“……”承昀压下心中浮出的那股羞耻,强作镇定,试探地道:“那,我们行房,好不好?”
温别桑皱眉,承昀将脸朝他贴了贴。
他耳朵烫的厉害,眉眼之间也藏着几分不好意思,但渴望却无比真实:“我这次,不会弄疼你的。”
温别桑担心的当然是这个,但是他忽然觉得这样说会显得自己很自私。
毕竟,承昀帮他画爹娘需要很多时间,也需要很多的精力,更需要很多的耐心。
他一本正经地道:“不是我怕疼,也不是我不愿意。”
承昀也不是傻的,听得出来他在哄自己。
他弯唇,目光移到他漂亮的嘴唇上,又重新望着他的眼睛,也一本正经地道:“那是怎么样?”
“你是太子,总要有太子妃的,对不对?”
“嗯。”
“我看你也不像是会将就的人,若是要娶太子妃,肯定是要找一个自己很喜欢的人,对不对?”
“嗯……”
“你我如今已经十分荒唐。”温别桑道:“但不管怎么样,你总体来说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