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亮的声音如同海浪一般淹没了整个雷音堂。
一众弟子看到冷襄都直接行礼,又哪里还会再怀疑秦冉的身份,态度无比尊敬,更有激动之心,他们已经听过了许多雷音堂堂主的事迹,此番终于有机会得见,怎么能不激动?
张阳却是彻底愣在了原地,眼眸更疯狂颤动,充满了不可置信!
这家伙是堂主?
怎么可能?绝无可能!
他握紧了拳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承认,秦冉就是传说之中的雷音堂堂主,然而看到平日里待人冷淡的冷襄师姐都主动行礼,就算心中再不甘,此刻也不得不承认,面色变得极为难看!
“怎么?”
秦冉总算是看到了想要看见的表情,当下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调侃道:“口口声声说无比尊敬我,无人能及,说得天花乱坠,我都不知道我自己竟是这般厉害,如今你总算是见到了我,怎么还一副不太开心的模样?”
“弟子……拜见宗主。”
张阳咬紧了牙,心中极为不甘,却也知道凭借自己的身份,绝无可能再与秦冉争论,只能艰难地拱手行礼,面上写满了不服气。
宁小芳突然道:“堂主,我想张师弟此番绝无任何冲撞堂主的意思,我们也不会有,只是因为担忧碧霄城和玄雷帮的安危,这才无意冲撞了堂主,还请堂主切勿责怪张师弟!”
她显得极为紧张,马上看向了张阳:“张阳,你还不跟堂主道歉?”
“堂主,弟子不知是你,一时冲动……”
张阳脸上写满了犹豫,极不情愿,偏偏没有了任何办法,只能艰难开口,他不傻,深知宁小芳是为了自己好,以免自己遭到责罚。
秦冉看出宁小芳和张阳关系不错,暗暗一笑,却是打断了张阳的话语,摆手道:“如若只是因为我是雷音堂的堂主,不得不道歉的话,那么道歉的话语还是免了吧,你叫张阳是吧?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是在刻意戏弄你们,非常不服气?”
听到这话,全场都是一片沉默。
哪怕宁小芳等人心中当真是有如此想法,如今当着秦冉的面,又怎么可能直言?
张阳也是眉头紧皱,没有想到秦冉突然问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迟疑许久,终究一时热血,不顾宁小芳的眼神劝阻,沉声道:“堂主此番刻意戏弄我们,谁人看不出来?然而你是堂主,我们不过是一些普通的弟子,哪有不满的资格!”
纵然嘴上这么说,语气却尽是不满之意。
宁小芳等人见状,无不是为张阳捏了一把汗,更为紧张,一句话都不敢说。
“敢说真话,倒也算有几分骨气。”
秦冉赞赏地看了张阳一眼,笑道:“不过你说错了,本堂主是觉得此事有些意思,然而却并不是因为想要戏弄你们,这对我全无意义。”
“若非如此,堂主何不早些亮明身份?”
张阳明显有些不相信,马上便反问了一句。
“你们忽然出现在我面前,纵然是穿着玄雷帮弟子的服饰,我许久未归,看你们是陌生的面孔,哪里可以确认你们真的是玄雷帮弟子?因而我不会贸然暴露身份,后来也不过是想要看看,你们究竟会如何处理此事罢了。”
秦冉神态从容,淡淡道:“张阳,我想你以为只要我不是雷音堂的堂主,你方才的举动便是没有任何问题,挑不出错?”
“弟子何错之有?”
张阳沉默片刻,眉头皱得更紧,依旧不服。
秦冉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笑道:“既然还是觉得不甘,本堂主便好好与你说说,方才你们冷襄师姐已经说得很清楚,哪怕我不是雷音堂的弟子,你们不由分说抓来一个人,一副威胁的模样,莫非这便是对的?”
“你行迹不明,为何不能过来问你?”
“好,那本堂主问你,如若本堂主当真是有所打算,你们如此贸然出面,岂非是打草惊蛇?只要本堂主死咬着不开口,莫非你们还真的能对本堂主强行逼问?若是如此,玄雷帮的名誉都会葬送在你们的手中,谁还信服?”
秦冉侃侃而谈,字字清晰:“其次,本堂主若当真对玄雷帮图谋不轨,你们提出将本堂主直接带回玄雷帮,岂不是引狼入室?本堂主只要舍了这条性命,随意引爆一些可以爆发出威能的法器,无数弟子都要与本堂主陪葬,何况你们完全不知道本堂主的修为,更加危险。”
张阳听到这话,面色才有所缓和,眼底充满了沉思,咀嚼着秦冉的一言一语,随后抬起头来,看向秦冉的目光再没有了任何不甘,只是他有些难以放下面子,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宁小芳等人也彻底明白了秦冉的用意,无不是目光闪亮,面上也多了几分尊敬之色,隐隐明白了秦冉为何能以辟宫境界的修为,居于堂主之位。
“堂主以为,我们往后若是遇到一样的事情,应当怎么做?”
宁小芳抑制不住心底困惑,忽然问道:“堂主所言是有些道理,我们忽然出现,的确会容易打草惊蛇,然而相比起等到他出手再出面,还不如打草惊蛇比较好,至少可以防止他作乱,我们将他带回玄雷帮,也应该是最安全的选择。”
秦冉看到宁小芳居然还会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