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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胡,胡椒熬制的汤。”老莫珍惜地把最后一口汤倒进嘴里。

奴隶们一边喝一边烫得直吸气,但全都舍不得停下来吹一吹,这汤实在太鲜美了!

有了圣主眷属的身份,没人质疑青年为什么知道这种青色的果子叫胡椒,以及胡椒的用途,他们自动把它归于圣主的恩赐,也省了丛容浪费口舌解释。

这一晚,奴隶们都睡得格外踏实,他们感觉肚子里暖洋洋的,仿佛即便凛冬真正来临,但因为有了胡椒汤,也不会再像以往那么难捱。

丛容背靠着洞壁,吃饱喝足的他也有些昏昏欲睡,一个暖烘烘的东西拱到身边,毛绒绒的脑袋抵着青年的手臂。

“干嘛?”丛容眼皮都懒得掀。

奴隶们敬畏丛大人,平时在洞穴里,他自己一块地方,剩下的人都在另一块地方抱团取暖,没有他的允许还敢蹭过来的只有炎朔。

丛容天生怕冷,上辈子每当入冬都会把自己裹得像个球,丛氏夫妇曾一度怀疑他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炎朔则正好相反,仿佛一团炽热的火,他也就不排斥和对方挤着睡觉。

“丛哥。”小孩凑得很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青年耳畔,让他感觉有些痒。

丛容睁开眼睛,微微偏头,拉开距离:“什么事?”

炎朔垂眸,长而密的睫毛轻颤,显得委屈巴巴:“为什么夏犬帮你打下手,能分得比我多?”

夏犬就是之前提问的那个小奴隶。

丛容:……

他当时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没想太多,毕竟在他看来多一块兽肚和少一块兽肚没什么区别,结果小崽子居然还记住了。

“丛哥,他们能帮你做的,我也能。”炎朔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黑长的眸子仿佛冰雪消融后的深潭,清凌凌的。

*

红石部落第二次冬猎的时间定在十天后,而这一回,大部分奴隶都会跟去。

至于丛容之前教的草兜也终于有奴隶学会了,不是别人,正是算不好自己岁数的仓。

当仓捧着成品举到青年面前的时候,激动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原始部落的手作水平非常落后,除了常见的石头器具外,连针线都是从圣城传过来的。

但圣城也只会教最基础的东西,至于一些核心技术,比如祭司午身上的那件麻衣怎么制作就不会告诉他们。

仓做的不仅仅是用来放水杯的草兜,他甚至编了一张更大的网,网眼只有指头大小,十分密集。

丛容感叹不能小瞧原始人的智慧,仓明显已经琢磨出了草兜的新用途,没错,那就是捕猎。

不论是用草网铺设陷阱,还是去河里捞鱼,都不是这个时代该有的狩猎方式。

丛容原本只是抱着奴隶们能学会最好,学不会也算了的心情,结果真的成功了。

要是放在过去,草兜对奴隶们而言,大概就是用来装一些小玩意儿,但如今冬猎在即,草网无疑能派上更大的用场。

不过在那之前,红石部落里发生了一件事情,让丛容得以走出狭小的奴隶洞穴,进入了族人们的视野。

红果不知道自己生了多久,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把孩子生出来,她已经痛得快没有知觉了。

女人双目无神地望着洞外高悬的圆月,嘴唇咬破了,殷红一片,但和身下的红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她流了很多血,孩子却迟迟不肯降生,炎卯一直陪在她身边,让她不要害怕,圣主一定会保佑她们母子平安。

红果无声地流泪,她的喉咙哑了,祈求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却不知道在祈求什么。

跟部落里的其他人不同,她和炎卯并不是为了发泄才结为伴侣。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一个是战士的儿子,一个是奴隶的女儿,但炎卯从来不把她当奴隶,他喜欢她。

炎卯十五岁就偷偷跟着大部队去狩猎,虽然事后被他爹狠狠揍了一顿,但少年炎卯却笑得牙床都露出来了。

他抓了一头幼年哼哼兽,跟他人差不多高。

总之那一年的凛冬,红果和她的母亲都没有挨饿。

“卯。”红果嘴唇动了动,“我是不是要死了?”

一听这话,炎卯整个人都崩溃了。

他原本非常期待孩子的降生,但如果需要用红果的命来换,他宁可一辈子不要小孩。

“祭司大人来了!”二十度的天气,炎丁急出了一脑门的汗。

祭司午闻到洞穴里浓重的血腥气便心中一沉,她神情凝重,厉声将挤在周围看热闹的族人全都轰了出去。

“怎么流了这么多血?”老太太的脸色无比难看。

炎卯也不知道,今天吃完晚饭红果的羊水就破了。这是她的头一胎,两人都非常重视,第一时间去请了有经验的族人过来帮忙接生。

红果生产的时间其实并不长,满打满算不超过四个小时,但她的状态却很不好,嘴唇白得跟纸一样,眼神都有些涣散了。

族人察觉不对,赶忙让炎丁去请祭司大人。

祭司午摸摸红果高高隆起的肚子,怜惜地念了一句什么,又掀起她的眼皮看了看,叹了口气。

炎卯被她这口气叹得差点心脏爆炸,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