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寺庙,薛志云便立马拎起李牧的衣领怒喝道:“你下的令?!混账东西!”
说罢,薛志云正要一拳打在李牧的面门上,李牧却连忙开口解释道:“跟我t有什么关系?你脑子瓦特了?我下令让他们杀我自己?!”
薛志云一听,也瞬间回过神来。
没办法,刚刚薛志云已经杀红了眼,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被李牧这么一提醒,薛志云这才回过神来。
他立马指了指外面那群武侯道:“那现在怎么办?”
“老子一千多个弟兄都被那群混蛋乱箭射死了!李牧!你是大夏国师,你想想办法啊!”
外面,此刻又传来东都尉的呐喊声,他大声喊道:“吾乃东都骑都尉!俸大夏国师之命!前来缉拿贼寇!”
“今,上元时节,贼寇联合金吾卫意图叛乱,谋害我大夏女帝!武侯听令!”
“即刻破门!不留活口!”
下一秒,香缘禅寺的大门便传来阵阵锤击声!
李牧听到这动静,一脸震惊的盯着夏玄妙道:“他们还有攻城锤?!”
好在寺庙的大门还算结实,暂时能抵挡一会儿。
夏玄妙回答道:“小型的破门锤,大夏的武侯都配备此物。”
李牧确实小题大做了,大夏的武侯就相当于是特警,攻城锤这种重武器自然没有,但反恐用的破门锤还是有的。
毕竟武侯平时抓贼时也经常遇到类似的情况。
寺庙中的住持这时立马看向一旁那个人高马大的“盲僧”道:“净空!快去加固大门!”
“是!师父!”
名叫净空的和尚立刻抬起一张桌子,大步走到门前,不多时,便用一堆重物将大门堵得严严实实!
夏玄妙此刻还在院子里朝着外面大喊:“朕是大夏女帝!外面的人听着!国师就在朕身边!立刻缉拿东都尉,朕可饶尔等一命!”
夏玄妙有点天真了。
这群基层武侯见都没见过夏玄妙,更不可能认得她的声音。
外面的东都尉听后,则对着手下士兵大喊:“这是贼人的奸计!本官已经查明,陛下葬身天枢桥,就是这群贼人所为!为陛下报仇!”
果然,比起门里面的女声,这群武侯更相信自己的上司。
李牧看了眼夏玄妙,无奈地摇了摇头道:“陛下有点天真了。”
“他们就是要杀了你我,到时候死无对证,害死您的是我,为您报仇的反而是他们!”
“到时候他们各个立了大功,我成了背锅的,而您,死得不明不白,真相将永远被藏在水下。”
夏玄妙闻言,一脸好奇地盯着李牧道:“那现在该怎么办?现在我们和等死有什么区别?”
薛志云也看向李牧,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期待。
包括周围在场的百姓们,也都眼巴巴的盯着李牧,仿佛李牧成了整个大夏的救命稻草。
毕竟李牧是国师嘛!这个时候,国师也该派上用场了。
不得不说,这种被全村寄托了希望的感觉,确实让人压力山大啊!
就好像高考时全村人都落榜了,只有你成功上岸,全村人民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希望你能学成归来,为家乡做点什么。
“所以,我成了全村的希望了?”
李牧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不然呢?”
夏玄妙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双手抱胸道:“朕若是死了,顶多就是死得不明不白,可你就遗臭千年了啊!”
“你也不希望千年之后,当人们翻阅史书时,史书对你的描述是‘大奸臣’吧?”
是啊!
李牧、薛志云、夏玄妙三人中,当属李牧是最惨的。
薛志云死就死了,他就是个大头兵。
夏玄妙死了,顶多就是没人知道害死她的究竟是谁,可李牧呢?
李牧的名声就臭得不能再臭了,估计后世就得跟秦郐跪在同一个地方了,到时候自己被做成石像供游客参观,每个游客来了都恨不得朝自己脸上吐口水。
各种影视文艺作品中自己也扮演着大反派的形象……
想到这,李牧叹了口气道:“这会儿……援军应该快来了。”
“援军?”夏玄妙愣了一下:“哪还有援军?右骁卫没了,金吾卫没了,龙武军还在北岸沿河岸找朕,东都这么大,要是没人去通知,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李牧闻言,则是有恃无恐地笑了笑道:“谁说没人通知的?”
……
半个时辰前,望春楼门前。
李牧将一块身份牌交给了冯三郎道:“三郎,待会儿本官若是被贼军抓走,你就带着这块牌子去前面的工厂。”
“工厂?哪边的?”
冯三郎一脸惊讶。
“啧!就前面啊!上阳航空!”
“哦!”冯三郎点了点头,踮起脚尖来看了看望春楼正对面那条街的尽头,那座很大很丑的建筑。
毕竟上阳航空工厂在南市很难不被人注意,这座又大又丑陋的建筑,和整个南市格格不入。
关键大家还都不知道那工厂是干嘛的,
“可,大人,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