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医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他转身看了看身后的女帝陛下,发现此刻的女帝陛下正以一种……
无法形容的眼神盯着李牧。
这眼神,孙太医虽然形容不出来,但他太清楚这是什么眼神了。
因为每天晚上他回家,他老婆都是用这种眼神看着他的!
想到这,孙太医顿时觉得自己夹在两人中间是不是有点不合适了?
于是,孙太医干脆起身,转身对着夏玄妙鞠了一躬道:“陛下,李大人身体并无大碍,今后只需要注意调养一下身子就好。”
“另外,伤口也已经愈合,没什么事的话,那臣就先告退了。”
夏玄妙看都没看孙太医,自顾自地点了点头道:“恩。”
孙太医闻言,连忙低着头,迈着小碎步走出了养心殿。
可刚走到大殿门前,李牧却忽然叫住了孙太医道:“孙太医,关于在下醒来的事情,请您暂时保密。”
孙太医闻言,愣了一下,还没等回答,夏玄妙便也跟着开口道:“这是圣旨,敢说出去,便是抗旨。”
孙太医一听,这也由不得自己拒绝了。
“臣…领旨。”
等孙太医离开后,李牧有些浑身不自在的放下手中的龙虾,一脸害怕地看着夏玄妙道:“陛下,您?有事儿?”
“啊是不是微臣占您的地方了?这样,微臣这就打道回府!”
说完,李牧正要起身。
可夏玄妙却一个健步来到了李牧的床边,按着李牧的肩膀道:“没事,你先在这里休息吧。”
“毕竟……你母亲还不知道你出事了,你这样回家,你母亲肯定会担心的。”
李牧一想,也是。
现在自己伤势还没有痊愈,现在回家,老娘肯定又是一阵唠叨。
“可是……臣一直住在宫里也不是个事儿啊!”
“毕竟,君臣有别嘛!”
自打李牧醒来后,他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
有一种……
青春时期被威严的美女班主任叫回家单独辅导后又被勾引的那种禁忌感。
这么比喻虽然不太恰当,毕竟自己和夏玄妙是同龄人,也算不上禁忌。
但面对夏玄妙时,李牧依旧会有那种充满了禁忌的羞耻感。
这种感觉李牧是真的受不了,总感觉自己好像是在犯罪一样。
“内个,陛下,您到底有啥事儿啊?您直说行吗?”
李牧是真的忍不住了。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尴尬了!
李牧这辈子也算是第一次被异性用这种火热的目光盯着,本以为自己会开心,会骄傲。
但实际上,除了尴尬,李牧的内心没有任何波澜。
“恩……那你,吃饱了吗?”
夏玄妙这时红着脸,低着头,两根食指在
好像准备和暗恋对象告白的女学生一样。
不是大姐,你都三十了啊!现实一点行不?
李牧脸色古怪的看着夏玄妙。
“吃饱了,那…朕问你一个问题。”
“陛下您请说。”
“恩…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死了,但你还没有留下后代,该怎么办?”
“?”
李牧愣了一下道:“那臣都死了,还能怎么办?难道借尸还魂?”
“不是,朕的意思是…”
夏玄妙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最后,她趁着李牧没反应过来,竟然直接把李牧按在了床上!
李牧顿时被吓得目瞪口呆!
此刻,一向威严的女帝陛下虽然红着脸,但却骑在李牧身上,语气强硬地开口道:“李牧,此事关乎天下社稷!朕必须要尽快诞下龙子!否则那些为祸朝纲的乱臣贼子便会有可乘之机!”
“不是,陛下!您等一下!”
李牧猜到了夏玄妙要干嘛,连忙解释道:“臣还有伤在身啊!要不等臣好了再?”
“来不及了!就是现在!”
……
孙太医刚走到太医院衙门前,“刚好”遇见了迎面而来的右相张悦。
张悦见到孙太医背着个医疗箱,刚从宫里出来,立马面带笑意地上前问道:“呦?这么巧啊!孙太医。”
孙太医也不是傻子,李牧遇刺即便幕后主使不是张悦,肯定也和张悦有点关系。
他想到刚刚李牧和他说的话后,便立即回笑道:“是啊,右相大人。”
“诶?右相大人这是要去哪啊?怎么会路过太医院?”
太医院和右相府明明在两个方向。
而且,就算右相有公事要去其它衙门,怎么也不可能路过太医院。
由此,孙太医可以判断出,张悦这是在这里守着自己呢!
不过孙太医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慌张。
孙太医毕竟是个大夫,平日里没少对病患家属撒谎,虽然都是些善意的谎言,但他的撒谎技巧还是很不错的。
张悦这时开口道:“本相去了趟翰林院,刚好路过这儿。”
翰林院倒是跟太医院顺路。
只是,张悦去翰林院能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