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洞的、刚刚杀过人的枪口的恐惧,竭力保持镇定问:“你们想要什么?要钱的话秦朔川可以给你们的。”
于滨用枪拍了拍段江言的脸:“有钱人没一个好东西,我们要钱他就给?他是慈善家么?”
“你们光鲜亮丽,你们过得这么好,一天到晚山珍海味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呢!你看看这肮脏的仓库,你看看那些恶心的充满机油的工作,看看每个人手上的老茧!凭什么?”
“明明同一艘船,就像是两个世界,甚至还被教育‘让客人看到这些脏乱差就是失职’,凭什么!我就是仇富,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过好日子!”
雨水浸透的单薄睡衣,寒冷的夜晚让段江言有些发颤:“谁让你们这么做的?你就确定对方一定会给钱么?”
一个能通过秦氏集团的严格背景调查,家庭美满无不良嗜好不赌博不沾毒的人,是不可能突然变成亡命徒的,就算见财起意,豪华游轮来来往往也有过太多富贾豪绅。
是谁煽动了他们,又是谁要付钱?
“这和你没有关系!”于滨厉声道,“看在你这几天态度还行、没瞧不起人过的份上,我不为难你,但你再话这么多,我就卸了你的腿!”
说罢,直接狠狠给了段江言一个耳光。
段江言被他打的顿时耳鸣。
隐约听到一个船员问于滨:“哥,我有点害怕,刚刚那个保镖是不是死了……?”
于滨怒道:“废话!都杀了多少了你还害怕!”
船上所有船员,除了顺从着他“干一票大的,从此和家人去国外享福”的这些人,都已经在睡梦中悉数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