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一个死掉的男友好。
温热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包裹住段江言,秦朔川在他头顶低声问:“好点了吗?”
一语双关,一时分不清他问的是自己的心脏还是段江言。但反正段江言觉得自己好多了,总算不哆嗦了,闭上眼睛听着他心跳不敢睁眼。
低沉的嗓音从胸口闷闷传来,他的声音更像北山了。
两人夜深人静打游戏时往往声音都不大,甚至有时候恍若缱绻低语,就是这样低低的很温柔很耐心。
砰,砰,砰……
心跳很稳定也很规律,速度很快,并不是惊恐状态下的杂乱——秦朔川真的在害怕吗?怎么更像是某种喜悦激动?
正想着,高承哲被手机映照着在空中发光的脸凑了过来。
傻逼三号完全没发现这电梯是运送尸体用的,更没心没肺感觉不到段江言的胆怯和此时气氛的微妙。
“哎!你!你干什么抱我们家言言!松开!”
秦朔川看都不屑于看他,一语不发,抱着段江言的手却没松一点。
你们家言言?
段江言的客户不多,无论是樊宇还是李骁泉,秦朔川都见过了,都是叫“段医生”,为什么高承哲这么亲密地叫言言。
两人谁都没说话,气氛登时陷入微妙。
高承哲正要上前去争抢段江言,万幸断断续续好用灯光亮起,大门随即打开!
段江言顿时感觉自己沐浴圣光。
他从秦朔川怀里如脱缰的野兔子似的一蹦三尺,什么形象都不顾了直接冲出电梯!
生怕万一门再突然关上、灯光再来个阴间蹦迪。
秦朔川神色沉冷看了高承哲一眼,跟着下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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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秦朔川被发配回房间,段江言跟着高承哲去安慰病人。
与其说是帮傻逼三号开脱、帮他斩情丝,段江言其实是想帮无辜被骗的少年,让他放弃对一坨姓高的狗屎的爱恨。
秦朔川安静在房间里,与平时一样办公、拼模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前提是忽略桌上晚饭都凉透了但他还一口没动。
还没回来,和他的青梅竹马吃饭去了?
秦朔川已经查出高承哲的信息了。
难怪对他和对其他人不一样,原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而且又是出身普通、白手起家自己创业奋斗的。
这种人在江江眼里不需要吊路灯,不像自己,刚见面就已经是“狗都嫌”了,每天骂一遍还要被挂在最低的路灯上天天挠脚心。
段江言那边。
他安慰了被欺骗感情的小男孩一晚上,但高承哲在旁边越添油加醋越乱,他忍无可忍,到最后干脆把他一巴掌推出去!
大门一关,段江言直接摘了高冷的金丝边眼镜,对那男孩道:
“我跟你说吧,你要是吊死在这棵歪脖子树上才是最蠢的!高承哲就是个骗子你懂吗?”
“你既不是第一个被骗的,也不是最后一个,别以为要死要活就能让他愧疚,就能从分母变成分子,他根本不配!”
“你看看你,长相也好学历也好又有大把青春,为什么要在一个这种渣男身上浪费时间和生命!”
男生的手腕被纱布裹着,正捂着脸低低抽泣,被段江言匪气十足拉开椅子的动作一吓,顿时坐直了,学生听课一样不敢动。
段江言“砰!”一拍桌子,义愤填膺:“惦记这种垃圾,我要用铲车铲开你俩了!你不是捡破烂的,不许去废品回收站捡废物回来!”
男生顿时不哭了,呆如木鸡看着段江言,刚才还戴着眼镜高冷又儒雅的医生瞬间消失——突然觉得段医生好像有点帅。
段江言瞪着他:“你不许再为垃圾寻死觅活,行不行。”
男生赶紧点头。
“很好,”段江言满意道,又凑过去小声说,“你多敲诈他一点分手费,补偿你的精神损失,旅个游啊或者买点什么想要的,心情一下就好了。”
说罢起身挥挥手,“走了,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有事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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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走廊拿出手机一看,恰好看到北山两个小时之前发了消息:
【北山:那个撒了谎的室友,他后悔了,在爱人面前留下了很差的印象,有办法补救吗?】
这不就巧了吗,段江言于是继续激情打字劝分:
【江江江:别和把恋爱建立在谎言基础上的男人谈,骗人的死渣男不配!】
秦朔川默默吸气,无法想象段江言知道真相之后的后果。
正想继续打字,走廊里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段江言大概是边走边和他聊天,走路的速度随着发消息的节奏忽快忽慢。
【江江江:今天忙死我啦,真是群英荟萃傻逼齐聚,莫名其妙差点打起来,吓我一跳】
【江江江:哎呀算了不说他们了,咱上号!】
两人有时候退了游戏还聊天,所以并不是用游戏连麦,而是微信直接打语音。
在看到江江的“上号”二字,秦朔川顿感不妙——
但已经来不及了,段江言已经一个语音打了过来!
走廊空旷安静。
段江言正好走到秦朔川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