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羽铭点了点头。
终南四煞成名于终南山下,因此得了这个称号,不过这终南山下的高手却不单单是只有终南四煞而已。
如今道家三大教之一的龙门便是在此,当年赵羽铭在成都曾与龙门当今掌教律师赵真嵩有过一面之缘。
“这终南四煞,却好像与你们白莲教有所瓜葛?”既然提起了终南四煞,赵羽铭便向雷贤问道。
“没错,说起来这终南四煞也是我白莲教中人。”雷贤没有否认。
“但这四人并非如我等一样广收门徒,一向都只是四人同进同退,其中尤其是那凌天行向来蛮不讲理,屡屡不守教规,因此我教中许多人对终南四煞也颇有微词,可终南四煞向来不受约束,只认圣莲令,照目前的情况别人也不能将他们怎么样了。”雷贤继续说道。
赵羽铭多次见到过终南四煞,对他们的行事风格也颇有了解,向来是横行无忌。
那卢相如原本就是一介书生,因说了句凌天行习武之人是粗鲁之人,就被凌天行硬生生捉了回去,毒打一番逼着卢相如拜他为师,学会了武功。
如此荒诞行事这天下怕是只有终南四煞独一份了。
“唏溜溜”便在二人谈话之际,一阵马嘶之声传来。
赵羽铭抬头望去,只见一队人马停在了此处,带头的是一个身形高大的汉子,他头顶戴了个斗笠,腰间别着一把宝刀,仔细观察却发现此人步履沉稳,浑身的肌肉盘根虬结,看得出来此人是个外家功夫好手。
似是察觉到赵羽铭等人的目光,那魁梧大汉一只手将头顶的斗笠稍稍撩起,漏出一双眼睛对着赵羽铭三人瞧了瞧。
赵羽铭这才看到此人面容枯瘦,满脸的风尘之色,但是一双眼睛却充满了精光,只匆匆一瞥就给赵羽铭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这是个高手!”赵羽铭心中暗道。
却见那大汉一行人翻身下马,两人跟着那头顶斗笠的魁梧汉子径直找了张桌子坐下,另外两名汉子急忙握住马缰,在一旁将五匹马牵到了马槽之前。
“唏溜溜”赵羽铭等人的三匹马也在那处,见突然又来了五个同伴,不只是欢迎还是驱赶,便叫了起来。
两名牵着马的汉子顺着马嘶声看去,只见三匹骏马正在前方马槽吃草,这三匹马浑身毛发油亮,又体型健壮高大威猛,一眼看去知道是三匹好马,他们手中的五匹马同这三匹马相比,那可当真是自行惭秽了。
“真是好马!”其中一名大汉将手中的缰绳在柱子上绕了几个圈,走到赵羽铭等人的三匹骏马面前,拍了拍马屁股称赞道。
好在三匹骏马性子较为温顺,即便突然之间被陌生人接近也没有表现出惊惧之意。
“怎的,胡来儿你小子是不是又看上了别人的宝马,那姓杜的瘟神尚且未能打发的了,我可劝你莫要再惹是非,咱们喝过了茶赶紧赶路,待到了如岳寨的地盘,便一切好说。”与那魁梧大汉一同已经坐在桌前的其中一人对着那汉子喊道。
“你这个柴虎怎的如此胆小,偏生你娘怎么还给你取了个如虎如狼威猛的名字,依我看你倒不如趁早改了名算了,叫什么柴鼠,柴猫方才合适。”远处那叫胡来儿的汉子听到对他的叫声之后接话骂道。
“唉,胡来儿你这话就不对了,柴虎他老娘当年生他的时候哪能知道他如此胆小,指不定他老娘看自己生出来的大胖小子虎头虎脑,因此取了柴虎这么个名字,倒并非是说他胆大如虎来的。”与胡来儿一同牵马的人说道。
“哈哈哈。”胡来儿闻言大笑,“你孙炎又不是柴虎他娘或者他爹,你怎的知道他娘当年是因何给他取了这名儿。”
“我既然不是他娘也不是他爹,那你难道就是柴虎他爹他娘了,怎的就知道当年便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给他叫了柴虎这个名字?”那叫孙炎的人反驳道。
“那你又怎知我不是柴虎他爹他娘了,若是此时柴虎叫我一声爹,那我不就是了,他的名字如何取得,自当是我说了算。”胡来儿笑道。
“那莫非柴虎若是叫你一声娘,你便要当场在此割了那玩意儿,从此当个阴阳人不成?”孙炎不甘示弱。
二人说完,哈哈大笑,丝毫也不顾那叫柴虎的人已经气得涨红了脸。
“胡来儿,孙炎你二人莫要蹬鼻子上脸,不让你二人见识见识柴虎的厉害,你们便不知老子的厉害,今日我定要你们跪下叫我爷爷!”那柴虎叫骂道,眼看着就要动手。
“你们三个别闹了,消停些!莫要再惹是非!”那头戴斗笠的人眼看三人就要动起手来,便开口喝止,看得出他是这几人之中的头领。
被他训斥过后,那柴虎也只好把气咽回肚子,由着胡来儿,孙炎二人坐在自己对面,对他们怒目而视。
“你瞧我做什么,若是你眼中有剑气,瞧的死我那还罢了,你这么瞪我我又不会少一块肉,你说你何苦由来。”小二给他们五人端来一壶好茶,那胡来儿边喝茶边说。
“你胡来儿最好防备着些,改日老大不在之时,我定要割下你的脑袋拿去当夜壶方解我心头之恨。”柴虎怒道。
“哎,那倒也是还不错,我胡来儿的脑袋能被人拿去当夜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