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样,我看能不能定制?”
自打那日从七星疑冢苏醒,来到这个大和四年,李在一直都处于迷茫中,自己身上有着太多的异常,让他无从适应,最是麻烦就是他身上这古怪而庞大的力气,让他总是不经意间损坏什么东西,松木轩里面的家具基本被他拆了一遍,现在换上的都是他新定制的家具,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气,把东西弄坏的同时,他的手也很痛啊,经常手肿的跟馒头一样,好痛啊!
李在十分渴望有双手套。
莫青月应该是长歌门的后裔,但她现在的青玄斋却是成衣铺子,李在就问能不能买双手套,莫青月很是惊讶,她竟然从未听说过什么手套?便邀请李在绘制草样,看能不能制作出来。李在发现这青玄斋还是蛮大的,又是穿堂过道,旁边都是小小的院落,里面人影憧憧,似乎都在操作,李在便道,“你们这工人不少啊,产业蛮大嘛!”
莫青月脸色不变,眼神却多几分神彩,“绸缎布匹本来就是大生意,青玄斋在上都也有偌大产业,可惜前些年宫市作恶,青玄斋几乎被毁,在上都无法立足,不得已退往河南汴州。”
“河南啊!”李在高兴了,他也不知道他高兴什么,“好地方啊!那怎么又在丹同渡设店呢?”
莫青月淡淡撇了李在一眼,“丹同渡是个好地方,四战之地又扼守大河内外交通,人气兴旺,更得益的是,这里经商没有什么束缚,这才是我们商家期盼的,守备府的黄小姐也是女中豪杰,我很想邀她入我门下,可惜接触了几次,她都不允,此次事出突然,那些权贵陡然发难,我只能先顾着青玄斋了。”
李在咂摸一下,“看来丹同渡的水比我想的还要浑浊的,长歌也是名门正派,听雨嘛,我见了和她说一下,长歌门还是能进一下的。”
说话间来到一出小院,那个帮李在量衣的老妪在院子里打扫,看见李在进来进屋取了纸笔放到院中矮桌上,李在走到矮桌旁把自己的手按在收拾,又拿起毛笔看看,想要比着手样划下来,怎么看都不方便,李在就问了,“你们裁衣的做样的时候,不会就用毛笔画样吧?”
莫青月横了一眼李在,“不用毛笔画样,你想用什么画样?”
她话音未落,就见李在从那个布搭里面取出一个小管子,剥掉头上的帽子,露出尖尖的头,李在把一只手放在纸上,画下手样,那老妪和莫青月看着纸上那细细的线条,都有些吃惊,“你这是什么?”
“水笔!”李在淡定的道,随手把水笔递给莫青月,莫青月接过来,“直接写字,不用沾墨?”
“墨水在笔杆里面存着呢,用的时候,直接拔掉笔帽就能用了。”李在自己画了左手,又把右手放在纸上,“来帮个忙,给我右手也画个图样。”
莫青月有些迟疑,有些笨拙的拿着水笔,比照着李在的手在纸上画,用力稍稍一大,笔尖就把纸张划破了,“这笔尖是硬的,如何写字?而且太细。”
李在笑,“我刚刚画了,你不是看到了吗?用力小一点,揣摩一下很简单的。”
莫青月屏息凝神用手指按住李在的手背,在纸上画下李在的手样,拿着水笔上下看的细致,“倒也方便!”
一直默不作声的老妪从莫青月手中接过水笔,“这是什么做的,不是木的也不是竹的?”
李在拿着自己的手掌纸样,随口接道,“应该是塑料的吧?”
“塑料?”莫青月和老妪对视一眼,都没能从对方眼中看到答案,莫青月手里拿着水笔画下的手掌纸样,轻声道,“你刚出现的时候,背着一个很大包裹,包裹里都是这种奇异之物吗?”
李在一怔,看了一眼莫青月又看了看老妪,“你们在玉泉山道观安插的也有人手?一包裹?你们想多了,我的包裹里都是自己的衣服随身用品什么的,水笔都是自用的,仅有几只而已。”
李在随手把另一张纸样递给莫青月,说道,“莫前辈,玉泉山归明师兄已经召集工匠在仿制,水笔后面会有很多!”
“很多?”莫青月有些迟疑还是接过李在手中的样纸,把水笔还给李在,“玉泉山的贵人也开始经营这些工商杂籍贱业了吗?”
李在有些奇怪的看着莫青月,女人的年纪一向难以揣摩,还有衣服的花式,头发的样式发鬓都有法度规章,很遗憾李在不熟悉,他斟酌了一下道,“莫女士,我对工人农民有着崇高的敬意,我也对合法的商人抱有诚意,在我看来,不管是农民还是商人,或者是其他什么人,只要是用自己的劳作养活自己都是值得尊敬的人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没有什么贵业、贱业,劳动人民是光荣的!”
刚从屋里取出针线簸筐的老妪,还有拿着纸样的莫青月,都被李在的话惊呆了,过了一会老妪先回过神来,径直从莫青月手中取走纸样,用剪刀开始裁剪,莫青月眼神有些复杂,“莫女士,你在称呼我吗?女士?倒也合适!”
李在呵呵一笑,看着旁边老妪裁好样纸,用样纸在布匹上面比样,用一小块红的什么东西在布上画,李在用手比划着,“裁剪要大一些,大的可以当小的用,小的不能当大的用。”
“鼓噪!”老妪硬邦邦的回应李在,灵巧的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