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头痛了,待师兄为你施法?”
“别,没事,我还挺得住,我说师兄,这个。。。能不能不请那个归果,我感觉不大妙啊!”李在也很奇怪,脑子都不好使了,归尘瞪了他一眼,“我们师兄妹已经很久没有相聚了,如何能不请?不但归果要请,我道门诸方大能一个一个都要邀请,来不来是他们的事,请不请是我们的事,道义不可丢!李在,我以你名言,年前皇太后冬日大祭,佛道相争,师兄我失手一着,不得不避走天都,来此地潜修,道门激荡,各地不宁,我早已发出宗蝶法书,邀各门人弟子相聚。。。”
“锦上添花多,雪中送炭少,是吧?”李在看着归尘老道,“你快镇不住局面了是吧?”
归尘道人点头,“是啊,那帮蠢货以为有各地节度使的支撑就可以为非作歹?放下清修,沦为爪牙,可悲可叹诶!李在,我此次若以你的名义,只邀亲近本宗同道,你可不要介意。”
李在感觉不妙,“你用什么词?”
归尘道人手抚胡须,“我就说归心师弟渡劫失败,功法反噬,不得不到入世修行,身有顽疾,邀同宗同门来共同相济。”
李在无语。。。“你这神棍,你这是拿我在火山上烤啊,还渡劫失败?长夜将至啊,外面的那个世界已经日暮黄昏了,还特么入世?打灯笼去厕所,找死啊!”
归尘道人叹息道,“皇权旁落,宦官专权,藩镇割据,外族入侵,国事糜烂,世道激荡,李在你说的这些都是事实,但也未必就无药可救,一朝出现圣天子,未必不能重现盛唐辉煌。”
李在走到阳光下,“师兄你幼稚了,这个世界上是有真理的,就像这头顶的太阳,过晌午就一定是午后,一个帝国也是,他已经过中天,只会慢慢的滑向永夜,直至破灭,我们道家本源阴阳二气,阴盛而阳消,阳盛而阴消,至阴孕纯阳,纯阳生至阴。”
归尘老道频频颔首,听李在接着道,“大唐帝国辉煌的顶点在高宗李治朝,内圣外王雄霸天下,至阳生至阴,李治偏偏有眼疾,武后临朝,二圣治世,那个时候道门开始走下坡路是吧?李唐以道家为国教,武后要夺权,道家必定遭难,佛门开始大兴是吧?神秀大国师,好威风!李治死后,武后彻底失控,日月临空君临天下,则天大圣皇帝,壮哉壮哉!女帝霸世,小和尚都比较俊俏可以暖床是吧,道士们更倒霉了,是不是?帝国的正午,道门却缺席了!”
归尘道人面色凝重,失去了从容,“李在,你说的道理十分新颖,我一时无法理解,我会多想想,但是,直呼大行皇帝名讳,事情可大可小必有祸事,你务必留意,不可落了别人把柄。”
李在摇摇手,“这些都是小问题,无须在意,如何还有问题,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还不够强大我思路刚刚出来,你别打扰我,我说的东西你听着也帮我记着点,刚说到哪里?对,帝国的正午,道门缺席了,这是一件遗憾的事情,也未必不是件幸事唐帝国高宗时候是正午,气运至刚至阳,大功初成却不修道德,满招损李治眼疾,至阳生纯阴,武后临朝,女帝凌空,如日中墨子,这就是王朝正晌午,气运已衰,但气势犹在,待到戏子皇帝李隆基,正是午后一天中最是炽热的时候,坐享其成开元盛世?迷恋儿媳杨玉环,六宫粉黛无颜色,从此君王不早朝,呵呵,这帮蠢货啊,李治偷他父亲的小妾,一手栽培出千古一女帝,李隆基抢自己的儿媳妇,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好词啊好词!”
归尘皱眉苦思,李在的话语如黄钟大吕,在老道耳边嗡嗡作响,让老道的思想有些跟不上,甚至心莲从外面回来都没有留意,老道习惯性的踱着步掐着胡须思考问题,待晃到李在跟前的时候,被李在身上暴虐的气息惊醒,“李在,你怎么样?”
在归尘老道眼中,此时蹲坐在廊下的李在就像一尊作势欲扑的饿虎,气势凌人,他身上更是燃起了火红的煞气,浓郁无比,让老道呼吸都有些困难,“李在,你感觉怎么样?”
李在还蹲在地上咬牙切齿,“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翅金雀玉搔头,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蠢货啊蠢货,天下最蠢的皇帝啊,当了四十年实权皇帝,最后竟保护不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归尘道人正准备施展发功给李在治疗,心莲脚步轻巧,正从西院走过来,就见李在跳起来,暴怒叫道,“这帮混蛋,不孝至极,我恨不得生吞了他们,这帮肮脏子孙。”
归尘道长怔住了,心莲瞪大眼睛也被吓住了,李在正气急败坏头昏脑胀跳脚老高呢,眼角余光看见心莲惊恐的样子,连忙站好,“呃,我刚才说啥了?”
场面有些尴尬,李在心思梳理了一番,不对啊,最后面那一句话,很不对啊!
李在冲心莲招招手,心莲小心翼翼的靠过来,李在看着心莲如小鹿般躲闪、小羊般纯净的眼眸,嗯,好秀气的眼睫毛,唰唰的扇的人心痒痒的,咳,在心莲脸上浮起可爱的红润时,李在问了,“心莲,我刚才不是说了什么话,你听见了吗?”
心莲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李在,“啊,你说:这帮混蛋,不孝至极,我恨不得生吞了他们,这帮肮脏子孙!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