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好像带着特效的空洞声音。

卫月歆叫得更大声了，恨不能把嗓子劈了，然后白眼一翻，也很干脆地晕死了过去。

黑烟：“……”

黑烟放开她，她软软地歪倒下去，黑烟飘到她面前，似乎在审视她是真晕还是假晕。

卫月歆当然是假晕，她从前都没有这么脆弱，更不要说出去历练了四个月，神经变得更粗大了。

装晕倒，只是为了表现出自己的柔弱普通，顺便能和神钥好好说说话。

感受到有无形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纹丝不动。

她跟着董玉学过怎么让自己的气息平稳，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这会儿装得就特别像。

心里则在紧急问神钥：“神钥，怎么回事？”

神钥声音有点沉重：“这股黑烟就是觊觎神钥的另一个敌人。”

“你是说，这个敌人没有实体？”

这还怎么玩？

她已经做好了要和红绡死磕的准备，结果一回来，发现另一个敌人是走幽魂路线的？

现在就是遗憾，特别遗憾没有学会魔法。

神钥凝重地说：“更麻烦的是，车里的这股黑烟恐怕只是对方的一部分，你就算现在逃脱，跑到别的地方去，可能还会有第二股烟找到你！”

卫月歆浑身一寒：“这么可怕？这到底是什么人！”

神钥道：“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这个黑烟曾经也是一个管理人，人称老黑，和你姥姥、红绡，是同一批的管理人。

“因为三人名字中都带有颜色，当初还被发牌人说过，挺有缘的，要是能齐头并进，说不定以后会多一个颜色三人组。

“不过三人中，你姥姥老老实实做任务，稳定进步，红绡因为胡乱对待任务，被罢免了管理人身份，而这老黑比红绡更惨，他丢失了神钥，而那丢失的神钥又被别人拿去，做了恶事。

“主世界那边查证后，回收了神钥，惩罚了做恶事的人，而老黑负连带责任，被丢进末世世界轮回去了。”

卫月歆心中一沉，她以前就吐槽过，神钥管理人丢失了神钥的后果太严重，要遭受什么样的惩罚不到最后一刻都是未知数，甚至是没有上限的。

在末世世界不断地轮回受苦，要是没有自己的记忆也就罢了，要是带着自己的记忆轮回，绝对要疯掉。

没想到，一转眼自己就碰到了一个这样的人。

她怀揣着几分希望，问：“那他现在是刑满释放了？还是逃出来的？”

神钥：“应该是逃出来的。因为他和你姥姥是同一批的人，所以，当初他被判决的时候，消息有传到我们这里，以作警示。算算时间，刑期还远远没到。”

卫月歆沉痛地闭上眼：“越狱出来的亡命之徒，疑似从生理到心理都变态了，能力还又诡异又强。”

脑海里蹦出四个字：吾命休矣！

当然她不可能这么认命。

“所以，红绡之前提防的就是他？”

“是的。”

“他们两个是同一批的，之前红绡能守住锦江，不让这老黑发现我，那么，他们两个应该是势均力敌的吧？”

“他们两个走的路子不一样，不过应该实力相差不大。”

“红绡人呢？”

卫月歆现在只能期盼红绡来抢自己，然后鹬蚌相争，自己偷偷跑掉。

甚至她希望红绡能把自己抢回锦江去，她就可以去找姥姥，然后带着姥姥跑路了。

“我找找她。”

神钥并不擅长找人，星力飞速挥霍着，终于被它发现了红绡。

“她也在首都，之前红绡应该是怀疑你的失踪和老黑有关，已经找过老黑和乔家人了。”

“乔家人？”这跟乔家人又有什么关系？

“这个老黑似乎和乔家人有瓜葛，尤其是和你的生母有来往。”

卫月歆头更大了，不过她现在顾不得乔家还是什么家，说：“想办法告诉红绡我的下落。”

“好的。”

黑烟打量卫月歆一番，终于确定她是真的昏迷了，便捶了她的脑袋一下。

卫月歆只觉得脑袋上像是被人重重砸了一拳，终于“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看到的救是那一张烟熏火燎的鬼脸，顿时又啊啊啊大叫：“救命啊！鬼啊！治安员叔叔救命啊！”

黑烟：“闭嘴！”

卫月歆闭上眼睛开始背八荣八耻。

黑烟：“神钥在哪里？交出来！”

卫月歆开始唱国歌，催眠自己正被国家的红色光辉照耀着。

“再唱我杀了你！”

卫月歆哆嗦了一下，终于哭唧唧地睁开眼，眼泪哗一下流了下来，开始双手合十地拜拜拜：“鬼大哥！不要杀我！不要吃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年年给你捐钱，给你立长生碑，求佛祖保佑你早登极乐！求求了不要杀我！”

黑烟：“……”

黑烟：“我不是鬼！闭嘴！”

卫月歆又是一抖，缩在角落里呜呜哭泣。

黑烟：“神钥呢！交出来！”

要不是黑烟在她身上没有发现神钥，早就自己上手抢了。

卫月歆偷偷看了黑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