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反而还会被连累。
再看这双儿女,完全没有了疼爱的心情,不能给他带来好处的妻子和儿女,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要怎么离开还要想想办法,最好能把陈家囤积的那些物资弄到手。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是张安民先生吗?胡翠花女士的伤已经好了,她吵着要回家,你如果方便的话,看什么时候能来接她出院?”
胡翠花就是三奶奶,三天前她被邻居送进医院,醒来后就给张安民打电话了。
张安民去医院看了,伤得不重,都是皮肉伤,偏胡翠花哭天抢地的,还说是张小雯把她打成那样的。
张安民并不是很相信,加上当时陈雪英正在为绿色太阳做准备,张安民心思也都在这上面,也就没怎么管胡翠花。
医院不打电话来,他都把这事给忘了。
思索了一下,这倒是一个出门的机会。
他告诉医院如果晚上绿光消失,自己会想办法过去。
……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所有躲在家里的人都在静静地等待着,而随着太阳落山,绿色的阳光也逐渐变淡,人们都期待起来。
直到夜色笼罩大地,绿光彻底消失,人们都松了一口气。
这一可怕的绿光终于不见了,至少能喘口气了。
当然,绝大多数人还是不敢出门的,因
() 为出门有风险,毕竟,你不知道会不会哪里蹿出来一个发狂的人或者动物,也不知道身边的植物会不会突然暴起攻击你。
但拉开窗帘观察外面,大家都是敢做的。
董晓慧就小心翼翼地打开窗户,观察外面,先抬头看了看天,天上的月亮很正常,她松了口气,就怕这月亮也变成了绿色的。
再往下看。
她这里是一个老小区,原本路灯就没多少,今天还又坏了两盏,整个小区里黑沉沉的,不过还是能看清,那原本疏于打理杂草丛生的草坪,已经被理得干干净净了,一根草都没剩下,连着草坪边上那些老头老太太种的几行菜都没了。
“这草堆搞得还真是干净啊。”
“白天那除草机嗡嗡响了好久,整个土皮都被铲走了,能不干净吗?可惜了我那几颗菜了。”
大家不大敢出去,就隔着窗户楼层,扯着嗓门唠起来。
“要说咱们熙城政府还是很能干的,网上那些人还说这样不好,都这样要是还不好,哪样算好?”
“他们是不是还洒了驱虫的东西,药味有点重啊。”
“好像是,这样更好,虫子也不能来了。”
“我这心里老踏实了。”
“可不是,晚上能睡个好觉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整个小区里就跟有几千字鸭子在嘎嘎叫一样,但没人嫌吵。
看过其他城市的惨状,他们还能在这里扯着嗓子隔空对话,就偷着乐吧。
……
张安民在手机上查了半天,确定外面的路上都比较安全,便准备出门了。
出去前他跟陈雪英说了一下:“我去接一下三奶奶,接到人,我就还把她安排到那边的房子里。”
陈雪英现在一脑门官司,哪里有心思管什么三奶奶还是四奶奶,只说:“你去吧,路上小心。”
张安民一顿,哪怕有政府清理环境,但外面肯定也有一定危险,谁家妻子会放心丈夫这个时候出去?
张安民更加确认了自己要离开的心,深深看陈雪英一眼,说:“对了,三奶奶说是小雯打的她,而且小雯已经失踪好几天了。”
陈雪英一僵,然后脸上闪过厌烦之色:“那么大个人了,去哪里我能管得着吗?就这样吧。”
张安民也没说什么,反正张小雯也不是他女儿,他也操心不着。反而那么个让他喜当爹的孽种,时时刻刻提醒他,因为有对方,陈雪英和陈家才看得上自己的人,死了更好。
小心地把车开出去,路口遇到了巡逻的警车,问他去干什么,他说去医院接人,这才被放行。
他起步离开,眼神却微暗,查得真的好细,那自己想做的那件事,还能成功吗?
半个小时后,他把车开到了碧厦湖,被门卫拦住,他拿出手机给看预约短信:“我来见诚哥的,提前预约过的。”
对方看了看那短信,再用对讲机问了问,然后放行了。
不久后,他见到了诚哥,而再过一会儿,盛千机房间门被敲响:“小雯,诚哥请你下楼一下,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盛千机从打坐中睁眼,低头发现自己左手一包薯片,右手油乎乎的薯片屑,嘴里还含了一根棒棒糖。
盛千机:“……”
张小雯怯怯地说:“你说你打坐的时候,身体可以给我用一用的。”
盛千机把棒棒糖拿出来,要丢掉,张小雯大喊:“不要丢不要丢,放桌上,我一会儿接着吃。”
盛千机额头青筋跳了跳:“以后我给你买更多。”
然后还是不留情地丢进了垃圾桶,洗了手漱了口下去二楼,发现挺多人在这里的,这是开什么大会呢?
很快她就知道了。
今天晚上,他们要出去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