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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年龄不大的少女,怎么都不可能给刀剑留下这么深刻的刀痕的。

于是潜意识的,左手几乎被废的伤口,也代入了回溯的伤口之中。

百鸟暂时没有联想到这个,但手掌上的刀伤也不好解释,所以什么都没有说。

“结果又变成这样了。”百鸟被萤丸塞进了被窝里,现在靠着枕头,看着自己被吊起来的手臂,小声嘀咕道。

“看起来很熟练嘛?”明石国行趁着萤丸和爱染国俊出门的时间,打着哈欠走了进来。他靠在门栏的旁边,侧着头看着另一振狼狈至极的自己。

因为伤口的关系没有办法碰水,所幸刀剑除了灰尘和流汗之外,一般也不会把自己弄得多脏,只要拿毛巾擦一擦,倒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紫色的头发上沾染的血被擦拭干净,现在一缕一缕地贴在一起,显然是因为血液干涸,导致必须湿润头发才能擦干净。脸色因失血过多显得格外苍白,双手的伤才是最严重的,但是现在被包扎绑好。

就以现在的伤势,百鸟想无声消失逃跑、或者是去做什么,都显得困难,再加上一期一振的背书,现在最应该被监视起来的,反而是一期一振这振不动声色就干出大事的刀剑。

甚至于,这也是一种保护,谁让一期一振暗堕还差点弑主了啊?现在时政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一旦反应过来……弑主的刀剑会是什么结果,可想而知。

这也是百鸟和这个本丸的刀剑尽可能去避免的现实。不得不说他们关错人了,百鸟是真的是会偷偷半夜爬起来去刀人(审神者)的类型。

“没办法哦?”百鸟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动了动被绑扎住的手指,“的确保持过一段时间嘛,这种状态。”

百鸟低笑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羡慕吗。”

“不装咯?”明石国行保持着靠着拉门的动作,双手抱胸,语气懒懒。

“他们两个勉强还能隐瞒,但是很难瞒过‘自己’吧?”百鸟回答道。

从刚才起,百鸟用的就是纯粹的标准语。准确的说,和一期一振交流时,百鸟就已经只用标准语了。

这个细节也没必要伪装了,等一期一振那个大嘴巴(一期一振:?)什么时候提到这一点,他也会暴露。

“他们两个暂时不会过来,不睡一会儿吗?”明石国行仿佛随口一般说到。

不等百鸟回答,紫发的太刀付丧神就自然接上:“还是说,你根本睡不着?”

在百鸟看过去的眼神之中,明石国行低低笑道:“不是你自己说的嘛?或许可以瞒过萤他们,但是你真的觉得可以瞒过我吗?”

明石国行说完这句话,也不在意百鸟的回答,脚步一歪,慢吞吞懒洋洋地往外走去,一路上看着跑来跑去,对于此刻发展感到错愕的同僚,他显得格外懒散且漫不经心。

但不得不说,他多少是有点意外的,他知道事情迟早有一天会爆发,但是没想到会是这种形式。更没有想过会是另一振自己引起的。

审神者在唤醒自己的那一瞬间,哪怕刀剑初次为人,但过往的时间和精力并非虚假,除非从未接触过人类,否则……明石国行如何看不到那双属于人类的眼睛之中,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爆发的疯狂情感,又在他开口后化为的遗憾和失落?

——没办法,他就是这样的刀嘛。对他抱有期待,到底是在想什么呢?

说实话,就算审神者真的想做什么,只要不涉及到两个被监护人,明石国行也的确不在意。现在什么都没有做,他也乐得清闲。

谁知道另一振刀刚好就戳到了审神者的点啊?

而且那种完全毁掉左手的伤害……

明石国行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微微垂下眼睛,正如百鸟所说——没有人会比自己更了解自己。

所以他分得出来,那张脸上,的确不存在什么忍耐的痛苦。

明石国行不是不擅于忍耐,在轻伤时,他乐于把伤势说成重伤,获得偷懒的机会。但是重伤时他又会少见的严肃一些表示“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如何都不会是这样的轻松随意的态度。

就好像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疼痛也习惯于被这样对待。

明明哪怕是旁观者看着这样的伤势否忍不住感受到龇牙咧嘴的幻痛本人却甚至还有精力在此刻发呆走神……

过于紧绷的神经对于萤和国俊的生疏偶尔流露的怀念以及回溯的伤口忘记的方言以及……更偏向使用右手的行动。

明石国行自己知道自己他是刻意用的方言就像是左撇子和右撇子的区别他虽然用着右手但是在本能反应时还是会使用左手。平日里会刻意用着方言说话但到了没有什么精力的时候脱口的也会是标准语。

但绝不会对方言如此陌生就好像很久没有说过这些遗忘了如何发音一般。

在处理手上的伤口时手腕上被锁链摩擦出的伤口清晰可见但是没有人分得清这到底是回溯的伤口、还是现场新增添的伤口。

明石国行不知不觉拐到了暂时关押一期一振的地方——说是关押其实就是在粟田口部屋之中隔出了一个房间一期一振很配合也不愿意和弟弟们见面说担心自己伤害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