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地拿她撒气。
这不,几个女人吃完晚饭又坐不住了,直接一脚踹开门强行闯入。
彼时,乌雅答应正对着桌上那碗馊了的饭菜黑脸呢,乍见几人如此嚣张,一肚子的怒火便“蹭”一下窜了上来。
“大胆!”
“大胆?”
几人先是一愣,旋即笑得花枝乱颤。
“瞧瞧,咱们德妃娘娘发怒了,尔等还不快快跪下磕头?”
“我说你该不会还活在梦里吧?如今的你不过也就是个小小答应,还在这儿拍桌子威风给谁看呢?”
“李姐姐你快瞧瞧她这副张狂的嘴脸,身为答应见着李姐姐不行礼问安不说,竟还在你面前吆五喝六大耍威风,压根儿就不曾将你这个贵人放在眼里啊。”
“就是就是,李姐姐亲自登门来看看她那是给她脸了,她这样不知好歹瞧着真叫人气恼,合该给她一点教训才是,否则李姐姐的脸面往哪儿搁啊?”
明知她们不过是在撺掇自个儿出头,但李贵人对于这样的阿谀奉承还是挺受用的,加之过去乌雅氏还是德妃时也没暗地里整治她……有仇不报非君子。
想到这儿,李贵人就顺势摆起了威风,厉声道:“来人,将乌雅氏摁住,掌嘴五十!”
身后的宫女嬷嬷立时就上前将人给拿了,一脚踢在她的膝盖窝,膝盖顿时重重磕在地上。
乌雅答应疼得倒抽一口气,怒不可遏,“你们别太放肆!”
啪!
回应她的却只有无情的耳光。
许嬷嬷急得不行,有心想要上前阻拦,却被人给死死钳住了双臂,只得在旁好话说尽不住地求饶。
“行了,你就省省吧,这都是该她的!要不是她,咱们姐妹几个能遭了皇上厌弃吗?要不是她,咱们至于天天吃那清汤寡水的残羹冷炙吗?她就是活该!”
“没错,都是她造的孽,偏牵连着我们一同受罪,我们不找她算账找谁?没掐死她你们都该要磕破头谢天谢地了!”
这话说的,仿佛从前没这档子破事儿时她们有多受宠爱似的,还不是一年到头侍寝不到几回?
话到嘴边险些就要脱口而出了,好悬许嬷嬷还记得如今她们主仆的处境,只得换了个说法。
“过去我家主子得宠时,偶尔不方便也都将机会让给了几位小主,看在曾经这点情分上……”
“情分?我呸!要不是她怕叫其他人得了便宜,要不是她以为自己能够掌控得了我们,她会这样好心?
平日里她方便时,回回皇上到了永和宫都不肯叫我们踏出房门一步的,只生怕我们在皇上面前露了脸,恨不能将我们全都摁死下去才好!”
“宫里其他的主位娘娘也没见过哪个似她这样霸道小心眼儿的,当初分到永和宫住简直就是咱们姐妹几个倒血霉了!”
“她自个儿偷偷摸摸背着主子爬上了龙床,便总以为旁人皆与她一样无耻下贱,可不得整天跟防贼似的吗?”
“真是笑话,且不说咱们究竟有没有那份心思,即便果真有又如何?咱们又不是她的奴才,本就是正儿八经的嫔妃、伺候皇上本就是天经地义,她管得着吗?
自己吃肉连口汤都舍不得分给咱们喝,还想叫咱们念旧情?哪儿来的旧情好念?给我狠狠打!”
眼见好话说不通,又见自家主子的嘴角都沁出血来,急得嘴角燎泡的许嬷嬷只好来硬的。
“你们别忘了,我家主子膝下好歹还要两位阿哥和一位公主呢!旁人若摊上这档子事儿,只怕早就该‘病逝’了,我家主子却不过只是被降了位份,足以证明皇上心里还是念旧情的!”
几个小主面面相觑,皆有些迟疑不定。
正在此时,一声惊呼传来,“她这碗饭菜竟是馊的!”
李贵人才略微凑上前一点,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气味便扑面而来,吓得她赶忙捂鼻子连连后退。
“咱们虽日日吃得清汤寡水,好歹也没人敢将馊了的饭菜送上来,可见她是真真废了。”
旁边一娇媚美人眼珠子骨碌一转,露出一抹阴险坏笑,“五十个嘴巴打得也差不多了,不如叫她将这碗饭菜吃掉就算了。”
“也好,省得真将人给打坏了。”
话音刚落,早已打得手都酸了的嬷嬷就停了下来,端起碗就往乌雅答应嘴边送。
她尊贵惯了的一个人,先前吃那些清汤寡水的东西都已是不能下咽,哪里肯吃这等连猪狗都不吃的馊食?自是咬紧牙关死命拒绝。
奈何双拳难敌四手,不曾容她挣扎几下,终究还是被人强行压着摁进了碗里。
极具刺激性的饭菜甫一进口,她便被恶心得腹内一阵翻江倒海,当场吐了出来。
也不知究竟是吐得太狠了,还是受不住这份屈辱,一时涕泪横飞狼狈至极。
“主子!”许嬷嬷顿时扑倒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啧啧啧,真恶心。”李贵人满脸嫌恶地捂紧了口鼻,眼中却满是快意。
“还记得五年前吗?那时我才入选进宫,侥幸得了皇上几分青眼,一连宠幸数日,却不过因有一回我给你请安迟了一些,你便借口我对你不敬,罚我跪了整整一天,硬生生跪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