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所以然来了,眼神肉眼可见地飘忽起来。
王熙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下怒极反笑。
“枉我素日自负聪敏过人,方才却险些被你一番胡言乱语诓骗了去!
合着受不了苦不愿再去京营是假,被那骚狐狸勾走了魂儿舍不得走是真?
好好好,都是好样儿的,你们都是好样儿的!”
正在此时,贾蓉急匆匆过来,“再不出发就耽误时辰了,回来再找他罢。”
啪!
王熙凤甩手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刮子,冷眼看着他们父子两个,“只除了这回支取银子一事,往日但凡你们家里有所求,我从未有过二话,只当是自个儿家一般尽心尽力,自问从未有对不住你们的地方。
你们平日拉着贾琏花天酒地我也睁只眼闭只眼,看在亲戚一场的份儿上总不愿撕破了这层脸皮,你们可倒好,竟愈发蹬鼻子上脸起来!真当我王熙凤好欺负不成?
一家子五毒俱全没个人伦的畜生,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晦气东西!你们就合该溺死在淤泥里头发烂发臭,省得污了贾家的祖坟!
今日之事我记下了,他日定有重谢!”
说罢便径自离去直奔荣国府,竟都不曾随同送殡。
“这也太离谱了……贾家东西两府的男人,真真是一个赛过一个荒唐。”究竟是怎么养出来的?什么五毒俱全的货色全叫贾家摊上了?
林怀瑾忍不住将迷惑不解的目光投向他母亲,几番欲言又止。
贾敏哪儿能看不出他是个什么意思,一时间那张老脸都臊红了,羞愤之余更觉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