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骄傲,比如红玲。
当年的红玲在国内还没毕业,就已经考取了米国的伯克利音乐学院,在伯克利音乐学院学习期间成绩也非常优异,如果不是因为当时已经怀了孩子大概率不会再返回国内,毕竟当时百老汇多家剧团对她有兴趣。
回到国内来到夏浩洋工作室,尽管更年轻的师妹组成的tara女团如日中天,但这不是红玲喜欢的音乐,或许是受到西方文化的熏陶,她骨子里更喜欢蓝调跟爵士,东瀛女歌手小野丽莎是她向往的目标,但她本人的音质与音色却并不适合爵士,跟小野丽莎那种沙哑、浑厚的音色完全不符。
真要说起来红玲响亮、高亢、清脆的高音音色,饱满有穿透力具有金属感的音质,其实很接近传说中的“瓦格纳女高音。”
首先,女高音指的是成年女歌手能达到的声音频率最高的(通常是c1-c3,即小字一组的c到小字三组的c)范围。
一般来说女高音按音色、音区等不同特点分为:花腔女高音、抒情女高音、戏剧女高音。
花腔女高音音色华丽清脆高亢,善於快速的装饰音群,在高音处极为灵便。
抒情女高音是最多的一种女高音,其音色柔美而富感情,多数歌剧角色都由这一个声部的歌手担当。
戏剧女高音声音浑厚洪亮,富有戏剧性,能处理极端强烈的戏剧变化。
另外有一种被称为“瓦格纳女高音”的女高音,其号型、音量与浑厚程度较戏剧女高音更胜,这样的特点也使得她们能够胜任瓦格纳的歌剧中对女高音的要求,但这种“瓦格纳女高音”十分稀少,但红玲就是其一。
因为天生的好嗓子所以红玲有骄傲的资本。
但红玲加盟的夏浩洋工作室并不是一家歌剧院,夏浩洋虽然在娱乐圈名气很大,但所写的作品也只是流行音乐,从档次上来说,红玲一开始是看不上的。
唱美声、唱歌剧的音乐家看不上流行乐并不稀奇,这种感觉就像正统的新闻联播主持人会看不上娱乐综艺主持人;主机游戏玩家看不上网页游戏或者氪金游戏玩家;留学美英的学生会看不上留学澳洲或者东南亚的学生一样;这是很自然的鄙视链。
就像一则民国留学圈笑话“林徽因之所以最后没有跟徐志摩在一起,因为美本瞧不上英硕。”(众所周知,林徽因和梁思成都是宾大毕业,哪怕徐志摩是剑桥。)
所以当初老谢建议红玲加入夏浩洋工作室并不是找不到工作的没有去处,其实是一种屈就。
按照红玲自己的打算,回国以后跟老谢复合,安顿好孩子,她是打算去国家大剧院应聘的,而且以她的实力有很大几率会被聘用。
但老谢希望跟红玲在一起工作,老板夏浩洋是自己的同学,又能根据自己的声音特点去专门写歌,再加上照顾孩子能比去国家大剧院这种单位更方便,薪水报酬也肯定远远多于在国家大剧院这种单位,所以红玲当时也是觉得那就试试看。
在胖猫工作室的几年里跟居子配对二重唱,夏浩洋确实专门针对她的嗓音制作了一系列音乐,虽然依旧是流行乐,但跟tara那种很多歌词浅白到只是拟声词,纯粹靠几段重复旋律洗脑的舞厅蹦迪歌曲不一样,给红玲的音乐素质明显高的多,会体现一定程度技巧跟高音,这可不是一般的歌手能随意尝试的区间。
所以虽然不温不火,但红玲并不介意,她知道自己的音乐风格,对tara那种又唱又跳吸引大量十几岁二十岁的年轻粉丝跟超高关注度并不嫉妒。
刚好她的搭档居子也不是一个热衷聚光灯,一定要在娱乐圈出人头地成为头版头条的那种,所以两人一直是佛系的得过且过。
居子会把精力更多的放在tara的成长跟公司的股票上,而红玲自己则把精力放在孩子身上。
今年的《歌手》邀请是一个转折点,当初tara得到邀请,而且在出赛的第一期比赛中演唱代表作居然垫底,刺激到了红玲。
此前她并不关注这个节目,但今年参赛的选手是谁?是娜天后、是邓天王、还有米国籍的大牌歌手亚当,当红玲看到一个跟她同龄的枫叶国小姐姐也是溪南卫视邀请的首发歌手之后,她对这个节目产生了兴趣。
这时她突然意识到为什么溪南卫视不来邀请自己的问题。
后来她得到了机会,有机会踏上《歌手》舞台,而且夏浩洋还专门为此制作了《她真漂亮》《tears》《贤明的选择》这样既有难度又好听的歌曲,但她还是没能进入最后的决赛。
当然这有某些原因存在,她也能理解,但没能进入决赛还是让她自己有些失望,也开始重新审视自己,是不是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优秀呢?
十二月,tara得到了奥运会开幕式演唱主题曲的机会,红玲还能自我安慰,因为任何国家的开幕式或许会选择最大牌的流行乐歌手或者民族音乐人士,但几乎不会选择听众更专业也更小众化的古典跟歌剧音乐家。
今年的春节前夕,tara这几个小妹妹们接到众多商业演出邀请,这也不奇怪,今年红嘛,但她们居然选择在春节前这短短的十来天里赶7场商演,再加上板上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