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事情还没完(1 / 2)

啊!啊!

啪啪啪.

宋家主宅厅堂前的前院里,宋垣被摁在一块门板上,正被一棍一棍的打着屁股,一条麻布裤子上已经明显渗出血迹了。

执棒的是军伍里的行刑手,看着打得凶猛,但只限于皮肉伤,不会伤到筋骨。

当然皮肉之苦肯定是免不了的。

宋垣不是第一次在家里挨打了,俗称的家法。

但像这一次这样被揍得这么狠还是第一次。因为宋齐勋就坐在边上喝着茶亲眼看着,没有人敢放水,每一棍都结结实实的打在屁股上,必须要见着血珠子的。

“老爷,已经打了十五棍了,再打下去垣儿要被打死的,再怎么说他也是您的幺子啊!”

“是呀老爷,宋垣虽然调皮,可在家里也是个孝顺的娃儿,纵有不是您教训一下就行了,可不能气上头打出个好歹来呀!”

宋齐勋穿着一身常服,抿着热茶,眼睛里冷冰冰的看着依旧在一棍一棍挨揍的宋垣,耳边是自己两房妻妾的求情。

“若不是念及他是我儿子,他现在早被剁碎了扔去喂狗了。”宋齐勋心头怒意未消,这一次是真真切切被自家这个废物儿子气得跳脚。

不过正如边上两个女人说的,气归气,但终归是自己儿子,打出个好歹来最后还不是要自己来养?看着更难受。

摆了摆手,已经在拖时间的行刑手也赶忙停了下来,他心里数着,一共打了十七下,开始用了力,后面一半时间都是打得响而已。若不是这样,以宋垣的体格,现在估计早就被打晕死过去了。

让人架着胳膊,宋垣被跪在地上,脸色苍白,但咬着牙没有趴着。就是屁股上烂烂糟糟的伤痛得他冷汗直冒。

“你可知道你错在哪儿了吗?”

“孩儿知道,孩儿错在明知家里正在算计汪仕贵和陈东两人,却还是掉以轻心给了对方可乘之机,错失了大好局面,坏了父亲的整体布置。”

宋齐勋放下茶杯,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喜欢玩,但我总跟伱说凡事要有个度,不能太过。可你却偏偏不听。去逛花楼也就罢了,你却还用上了妖狐淫膏,甚至还把这件事传得到处都是。你不是掉以轻心,你是愚不可及!”

顿了顿,宋齐勋又道:“最近你给我认认真真的上差下差,闲了就习武,花楼只准你一个月去一次。敢偷摸过去,我就把你送你大哥那边去让他操练你一年,你自己想清楚了。”

闻言宋垣就算一百个不愿意也只能保证应是,他可不想去大哥那边被当成狗一样训。

不过一想到一个月才能去一次花楼,宋垣就心里憋屈得慌。

“说说那个叫杨谦的人。”宋齐勋并没有让宋垣下去疗伤,而是继续提问。皮肉之苦罢了,他从小在军中摸爬滚打怎会不清楚?也是诚心要自己儿子多吃点苦头长长记性。

宋垣没得到允许也就只能这么跪在地上硬挺着痛,喘着粗气回答道:“那杨谦的父亲以前是衙役,跟刘福是老关系,后来告老一直在三道城没有回乡就是希望让杨谦顶自己的缺,后来杨谦也的确在他爹病死之后的第二年进了官衙当衙役,又在大半年前被刘福提到了乙字班为捕快。

这人心思沉稳且狡诈,而且藏得很深。以前武学平平无奇,大家都以为相差无几。谁知道这狗东西藏得这么深,居然连肖平都不是他的对手!”

说到最后,宋垣已经咬牙切齿了。肖平就是他的贴身护卫,此时早已被宋齐勋不知调去哪里了。

“心思沉稳狡诈.还是捕房这半年来结案先锋,听说刚升任丙字班捕头了。”

“啊?!”宋垣听到仇人高升,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宋齐勋接着道:“你伤好之后回衙门就给我盯紧了那杨谦,他手里的事情,身边的事情,他的一举一动他都要尽可能的了解。特别是他的财货进出,你也要想办法知道。”

宋垣忍着痛,心里好奇道:“爹,这杨谦虽然可恨,但也不用这么上心吧?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吗?”

“不该问的别问,你把我刚才说的都记住了没有?”

“孩儿记住了!爹,您放心,孩儿在捕房里也有不少相熟的人,一定把杨谦那厮给盯得死死的!”

宋齐勋这才挥了挥手,下人才连忙过来将痛得汗流浃背的宋垣提上担架抬走疗伤。

很快宋齐勋回到书房,跟他一起的还有他身边的心腹副将。

“查得怎么样,可有东西的下落?”

“回大人的话,官衙的抄录名单上没有找到任何痕迹,柳家的其他人也对东西完全一无所知。属下觉得很可能被柳承坤藏在了别的地方。”

宋齐勋冷哼了一声,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往后面一靠,闭上眼睛,说:“柳承坤一开始就在防咱们,东西是从白头山的口子出来的,里面还有山里妖邪的痕迹,上面牵扯的麻烦太多,他是在担心咱们过河拆桥。

我就说为何这么久了不见消息,原来被这家伙给扣了下来。

现在看起来要么就是柳承坤藏着东西,我们暂时还没有头绪找到。要么就是柳承坤已经把东西给别人了。

若是后者的话.那个叫杨谦的捕快就很可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