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拉支支吾吾,于心有愧地说着:“你那天晚上交给我的文件,我漏在酒吧没有拿回来,我知道那些文件很重要,是足以帮他洗脱罪名,可是我临时临急才发现文件不见了。
当时法庭的审讯已经开始,我没有能力令法官给我多余的时间。没有证据,就无法辩护……所以就……”
叶枫青筋暴现,变得更加生气了:“你承认了是吧?你终于肯承认是你搞砸了这个案件是吧?他冲上前,再次踹了两脚在车身上,原本已经不堪入目的车辆现在变得更加狼狈。”
亚拉推开叶枫,再次警告着:“你别再靠近我的车辆,这件事情不仅仅是我的责任!你也有责任,他有前科,有案底,可是你根本就没有告诉我。
控方一直咬着他过去犯下的错误不放,攻击他的人格,诋毁他的立场,我毫无反驳的能力!他又频频失语,在法庭上不敢为自己辩护,最后法官才判他罪名成立。
你应该早一点告诉我他的事情,我要是做足了准备工作,一定有理据反驳控方的,可是一切都晚了,你什么也没有告诉我。”
叶枫扯着嗓子喊:“我没有告诉你?我给你的那些文件里写得清清楚楚!他过去经历了什么事情,做了什么事情,上面都有详细的记录,是你没有认真看他的资料。”
亚拉的声音更大了:“我那晚喝多了,来不及看,要不是喝醉了,这宗案件不会搞砸
的,再说了,那个家伙本来就有问题。”
叶枫不敢相信地问着:“这就是你的态度?你不认为应该尽心尽力帮助他?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答应我,为他辩护?
我只不过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坐了一趟飞机回来,差点死了,回来你又告诉我,你将我的案件给搞砸了?
他们都是人,他们不是罪人,他们有各自的生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们?为什么啊?”
亚拉两个手掌瞬间打开,很激动地喊:“这宗案件没有太多的钱可以赚,没有必要伤神费力,我们赚不了太多的钱。”
叶枫扯着颤抖的嗓子:“这就是你的立场?没有钱,你就不顾他们的安危?不理会他们的哀嚎?我信任你才将案件转交给你,你就这样对待我?
亚拉很激动地喊着:“好了!我知道了!我欠你的!我明天就去上诉,总之我答应你,一定为他辩护,直到他被释放为止。”
叶枫脱口而出,捂着脑袋说着:“没有机会了,你再也没有机会为他辩护了,他死了。”
亚拉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你在说什么?你他丫在说什么?”
叶枫接着说下去:“旦丁在牢房里自杀了,他用棉被做成了绳套,将自己勒死在牢房里,他杀死了自己,他无法忍受在牢房里遭受的残忍虐待而自杀了,他死在了牢房里,他本来可以不用死的,为什么?为什么你做事情要那么敷
衍?”
亚拉听到了这个消息也很难过,心情一下子就变得低落起来:“我很抱歉,真的,我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
叶枫就像失去理性那样,退到墙的角落里,丧失理智地咒骂着:“可恶的,可恶的法律,他很不容易才走出了心理阴影,结果又自杀了,fuck,fuck,这简直就是他丫的fuck。”
亚拉因为伤心难过而跌坐在地上,叶枫蹲在那里,捂着脸,痛苦地陷入了沉思。
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随后又遭受到严重的打击,叶枫发现自己没有地方可以去,流浪在各种各样,风格各异的酒吧里,有很多问题他都想不透,又磕药又喝酒。
偶尔会混迹在人群中忘我地跳舞,他甚至会学旦丁那样的舞步,扭着腰,幻想自己是女人,既兴奋又痛苦,在人群中假装很快乐,很潇洒。
酒吧营业结束以后,他这才醉醺醺地倒在垃圾堆里痛哭起来。
突然,出现了一名女性,她穿着高跟鞋,黑色的休闲装,无可奈何又十分痛心地望着醉醺醺的叶枫,她蹲在他身旁,很温柔、很冷静地对他说:
“这个世界可能会发生很多不开心的事情,很多时候不公平,不过人生就是这样,你总要学会习惯它。”随后她接过他手里喝了一半的1664,毫不嫌弃地坐在他旁边喝了起来。
当叶枫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好像在某个诊所
里,熟悉的布局,熟悉的气味,直到葛丽梅特发出关怀的问候:“你觉得怎么样?头还很疼吗?喝点茶吧,这样你会舒服一点。”
他困惑不已:“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笑了笑:“你昨晚在酒吧喝得醉醺醺,是我扶你回来的,不然你早就被警察抓回去了。
他努力地坐起来,才发现自己之前是躺在沙发上,他痛哭地捂着头部,自言自语地说着:“我的头很痛,看来我昨晚真的喝了很多,我好像还磕药了,现在大脑一片混乱……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酒吧喝酒的?”
她递给他一杯水:“一个男人感到痛苦与伤心的时候,还能去哪里,除了喝酒,我真的想不到还有别的消遣了。”
他好奇地问着:“你怎么知道我不开心?”
她叹息着说:“旦丁在监狱里自杀的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