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反对无效。”
奥斯瓦尔德:“虽然我有时候会没有及时关注他的情况,但是对于他情绪的变化,我是非常熟悉以及了解。”
辛胡可:“换言之,你觉得你比他的住诊医生还要专业是吗?”
奥斯瓦尔德:“我不是这个意思。”
辛胡可:“你不是这个意思……那就是说,你也承认你所说的话以及你作出的判断是没有任何的权威以及说服力对吧?”
奥斯瓦尔德(很不情愿):“是的。”
辛胡可:“被告的个案摘要是哪个类型?”
奥斯瓦尔德:“精神失常的个案。”
辛胡可:“精神失常?换言之,如果被告是在精神状态正常的情况下砍伤人,你是需要负上一部分的责任……”
叶枫:“反对!法官大人!”
辛胡可:“如果你可以令法庭判断被告在作案的时候是处于精神不正常的状态下,你就可以逃避监管不力的责任是不是?”
奥斯瓦尔德很镇定地说:“不是,我很清楚他的情况,哪怕他是在精神状态失去正常的情况下杀人,福利署要追究我的责任,我也觉得无所谓!
今天我站在这里是要告诉在场的所有人!被告确实是在精神失常的状态下才会杀人!这就是我要表达的事实!其他的,我也不想表达更多。”
辛胡可(露出神秘的笑容):“法官大人,我暂时没有其他的问题。”
随着一声声鸟儿的歌唱逐渐由远及近,正午的阳
光温和地洒落在山谷之中,驱散了阴霾。
一只孤独的大雁在天际哀鸣,它翱翔而过,随即向上攀升,振翅疾飞。在这自然的舞台上,生命的速度与力量展现无疑。
希拉里独自倚靠在那由木头精心打造的栏杆旁,她的视线穿越至那片沐浴在阳光下的森林。
森林生机勃勃,仿佛每一棵树都在诉说着生存的智慧。在这自然的竞技场中,谁能够坚韧不拔,最终赢得生命的胜利?
她凝视着远方,一手扶着栏杆,另一手握着摇摇欲坠的红酒杯,杯中的液体似乎随时都会溢出。
她的表情带着迷茫,眼神失去了焦点,未来的不确定让她忧心忡忡,脸上布满了忧愁的阴影。
随着大雁再一次往回飞,她终于离开了栏杆,转而走进了房间里。
她的房间到处堆满了哲学系的书籍,甚至连床上都有,唯独她的书桌上空空如也,一尘不染,只放了一封正在撰写的信件,其实才刚刚开始写。
她这几天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内心有太多的情感需要进行宣泄,她没有办法将林林总总,光怪陆离的想法写进最新的作品里。
她逃脱不了内心的挣扎,也说服不了自己放下手中那支笔,于是她只好写一封信给自己,将内心的焦虑全部释放出来。
“当你看到我写的这封信的时候,你或许会觉得很奇怪,或许觉得很惊讶,是的,我自己也没有想到会给你写这么一封信,
我想……我肯定是吓到你了。
如果我这封信对你造成了困扰,我很抱歉,我很抱歉只能用这种方法来发泄我内心的苦闷,我很抱歉无法解释这一切没有太多的意义,我很抱歉自己的无能为力。
从我懂事以来,我就以为这个世界本来就应该是这样,人们可以为了追求自己的梦想,可以不择手段,可以站在道德的最高点,甚至不惜谴责身边的人以此来换取他人的信任。
认为成功是必然的,也是必须的,过程是怎么样,始终不重要。直到我遇到奥斯瓦尔德……是的,他是一个很有趣的家伙,他会因为别人的不幸而感到难过;
他会因为无家可归的流浪者献上一件皱巴巴的外套;他也会因为自身的力量有限而感到惆怅。
我很明白,原来这个世界上不幸的群体真的如此之多,当我到达布鲁士的时候,我真的被彻底震惊到了。
贫民窟向来只是存在于中学时期的一本历史书之中,对于贫民窟的措辞向来是异常的简洁,一笔带过。
在此之前,贫民窟在我脑海里只是一个普通的名词或者形容词,当我接触到它的实体的时候,它的存在是那样的强烈,有如一道白光那样照进了我的眼睛。
震撼着我的内心,冲击着我的大脑神经,将我体内的分子结构一再颠覆,从而使我的个人磁场彻底紊乱。我的上帝啊!
这哪里是贫民窟,分明就是罪恶的温床,
这个国家所有罪恶的结果全部汇集在这里,你会看到很多奇奇怪怪得现象……一天到晚都在计划着如何偷电进行生活的流浪者;
将所有的破烂全部集中在自己的床上的奇怪群体;半疯半傻,时而开心时而痛苦的疯子。
他们身上爬满了虱子,污秽藏在身上的每一寸皮肤上,夜里总是会传来呻吟不断的声音,他们居住的环境恶臭,脏乱不已,与堆填区为伴,与废弃的森林同屋共主……
他们就像是没有患上精神疾病但是却被当成失心疯那样抛弃在这个角落里,夜里的哭泣没有人听见,白天的哀嚎没有人理会。
他们挣扎着,哭诉着,始终找不到退路,没有人能拉他们一把,他们的命运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