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这是打哪儿来啊。”
“感觉你有点兴奋。”
时寻看他哼着小曲,坐下来,嘴还咧着,问了一嘴。
王锐嘴咧的更大了:
“那必须兴奋呀。”
“换你你也兴奋。”
“你是没看见,刚才中戏那场面。”
“热闹惨了。”
“怎么个惨法?”
“巩丽她男朋友冲到中戏女生宿舍去了。”
“估计也是看到报道了,气疯了,逮着巩丽就要动手。”
“旁边人死活都拉不住。”
“那家伙乱的呀。”
时寻也是失笑,摇了摇头。
对这种事,
他一向都是未知全貌,
不予置评。
也没兴趣。
有这功夫,不如多提升自己。
导演拼到最后,归根究底,还是拼一个底蕴。
哪怕做個抄子。
有人能抄出来春树秋霜图。
有人则只能抓耳挠腮半天,搞出来一副‘小鸡啄米。’
“哎,该说不说,你最近跑中戏跑的有点勤啊。”
王锐卖了个关子,哼着小曲,小样,还挺拽:
“你管我。”
“啧,搞的好像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一样。”
“不就是看上了那谁嘛。”
王锐挑了挑眉。
“哟,谁嘴这么快啊。”
“江衫还是王智汶?”
“江衫,你都看上人家好室友了,人家姑娘又是个憨憨性子,她不得帮着来问问情况。”
“那你怎么说的?”
“你猜。”
——
几天后,
香江的公司办公室。
徐枫收到了时寻的信件。
一开始,她不想看。
最近,她心里是有些烦躁的情绪在的。
凯子婉拒了她。
一时间,
她又找不到满意的可以替代人选。
心下,这种郁闷的情绪也有点迁怒到时寻身上。
觉得这个人好烦。
都说了,
要跟别人合作了。
还写信来。
可感受了下信的厚实度,
她又觉得,
别的不说。
这人起码很有诚意。
置若罔闻,实在不妥。
遂,展信一阅。
这一看,
她就纠结了。
信的内容,主要是谈他对原著小说的理解。
对改编成电影的理解。
如果他拍,
他准备怎么处理。
极力表现什么。
洋洋洒洒,数万言。
说实在的,很多细节的描述和表现,完全戳中了徐枫。
通篇看完,
她大受震撼。
叫来原著作者李碧华一起看,李碧华也是大感震撼。
她是作家,但也是一位影视编剧。
信里对于片子的很多想法,让她又感动又敬佩又欢喜。
感动是这人如果不是对自己的小说了解深厚,喜爱异常,绝对做不到能如此之改。
敬佩和欢喜则是好多设计完全符合她的喜好,
至少是她能接受的可能性。
而且,她觉得有些点子,自己一时间都未必想的出来。
只怕得闭关好好拍几下脑袋瓜子才可以。
其实,她要没有这样的感受,反倒奇怪。
毕竟时寻信里所提到的几点改编理解。
原时空就是她跟芦苇领着一帮人讨论出来的倍感满意的成品。
“你觉得怎么样?”徐枫问她,一双细眉眼写满了纠结。
“我觉得很好,这是谁来的信?”
“是你之前说的那个大陆的凯导吗?”
徐枫电话邀她来,只说有一封信,写的很好,要她观摩,没说是谁。
“不是,是一个电影学院的年轻人。”
“电影学院的年轻人?”
李碧华猛的就想起了那个几年来,时不时就要跟自己沟通一下的那个大陆仔。
“你说的该不会是一个北电的学生吧。”
“你认识?”徐枫有些讶异。
李碧华有点尴尬,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前因后果。
徐枫哈哈笑:“你啊,怎么也干出这种瞧不起人来的事了。”
“也不是瞧不起人吧,我还是比较在意我自己的作品的。”李碧华实话实说。
“写出来也不容易,要是改编的一塌糊涂,那得多糟心啊,还不如不改。”
也是人之常情。
徐枫倒也理解,叹了口气:“唉,我现在很纠结啊。”
她倾向陈凯歌,原因是看了黄土地和孩子王。
这两部电影,和霸王别姬在她心里所想象的电影画面风格高度统一。
指的是意境和表现力上。
而时寻则是超过了她的想象,让她惊喜。
她也看的出来,时寻信里还有未竟之言。
他一定还有一堆点子没有说。
唯一的缺点就是他太年轻了。
经验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