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摊牌(1 / 2)

曾今今本以为那一场当众求婚绝对是近期最消耗勇气的事,没想到,24小时都不到新的挑战就来了。

莫易久结束与歌迷会的庆生宴已经是下午三点。曾今今则去逛了半天街,大肆shpping之后正好搭上莫易久的车一起回家。

两人并排坐在车里,莫易久把玩着新得到的毛绒兔子玩偶用兔爪拍了拍曾今今的手臂可可爱爱地抛出一个炸弹:“晚上跟我爸妈摊牌鸭。”

“啊?”曾今今眨眨眼下意识地装了一下“耳背”其实她听得清清楚楚,大概是一时没有主意,于是出于本能地想争取多一点给自己思考的时间。

“我说,今晚,散场之后,我打算把我们的事告诉我爸妈。”莫易久换了个说法更为清楚直白“干什么?怕了嘛?”

“能不怕么?”曾今今心里千回百转每一个念头都围绕着唯一的中心思想怂。她不知道莫易久是早做了打算有所准备或纯属临时起意。

“那……有把握吗?”曾今今见对方笑着摇头大脑笃定地做出判断应是后者无疑心里又为今晚将要发生的事虚到了家。

莫易久撇了撇嘴负气似的把兔子玩偶压在膝头挤变了形,道:“我的朋友都能支持我,没道理家人不能接受啊。”

曾今今扶额:“姐姐你要是能把这萌劲儿摆在你爸妈面前用,我们的成功率也许能高不少。”

莫易久想象了一下,不禁打了身寒颤……绝对没可能。她自认早已经过了向父母撒娇的年纪好笑的是,这副模样,在比自己小八岁的曾今今面前,却摆的十分得心应手乐在其中。

而曾今今这儿,她真正想说的,并不是卖萌不卖萌的问题,而是家人与朋友所持有的态度差异。朋友之间,对彼此的私生活关心却不越界、不过度干涉,那是尊重、是礼貌。而能够直言不讳的朋友,常称为“家人一般的朋友”或“把你视作家人的朋友”。只因作为“家人”,就好像拥有了更多的责任和权利,不管是法律赋予的,还是自我意识附加的,见你走上歧路,不加以管束纠正,便是失了职,有违人伦了。

曾今今寻思着,自己作为女朋友,莫易久抽个烟喝个酒她都嫌管不够,想来她父母但凡没那么开明,都不能同意女儿和一个女的结婚。对于过莫易久的父母关这件事,曾今今一直很矛盾。一边想要正大光明被认可,一边又觉得就这样将它放在一边,永远隐瞒下去也还不错。横竖分隔两地,干涉不到多少彼此的生活,就这样,只将爱情当作两个人的私事,多简单多安逸啊。

可现在这情况,话是自己说的,婚是自己求的,莫易久提出要带她去闯闯父母关,她也实在站不住理说出什么……你没有一个自主自愿成为我粉丝的妈,我也没这勇气迈你家的门槛儿,不如绕过去,相安无事。可曾今今有时又会想,人生多数的困局都是自设的,胆子大一点,一鼓作气迈出了这一步,或许就一脚踩出一条出路来了。

她暗自鼓足了勇气,下定了决心,于是嘱咐莫易久道:“那你晚上少喝点,别醉了。”

“诶,我怎么会喝醉呢!”莫易久“大言不惭”,下一秒又立即虚了,“不过……今晚好多客人,有点麻烦喔。”

曾今今更加确定莫易久要向父母摊牌的主意是实打实的临时起意,甚至连今晚难免会喝多都没想到。

“所以好多客人是多少客人啊?”

莫易久回想了三秒钟,答道:“大概……三四百?哎,喝假酒吧。”她叹气,预感今晚就算是喝果汁都会喝重三磅,但还是为那时候曾今今的处境考虑起来,“到时候很难照顾到你了。你就跟着我姐,或者昨晚那班人,俞美如她们,记得啊,那几个坏的不要理睬,有病的。”

曾今今笑:“那我就跟姐姐提前打个招呼个招呼,晚上没准能帮我们在你爸妈面前说说话。”

“算了吧。”莫易久怎么想都不觉得莫易清能帮上什么忙。爸妈能坦然接受还好,不接受,吵起来,大概也不会因为莫易清劝几句就改变主意了。

两人回家,休息了一阵,等妆造来了,莫易久就开始为今晚的宴会造型做准备。

俞美如也被莫易久请来了家里,就是为了陪曾今今的。两人到天台去喝咖啡,俞美如张口就吐槽,说自己其实就是为她们掩人耳目的工具人、烟雾弹,莫易久怎么不怕等一下曾今今坐她的车去酒店,会被人觉得她们俩才有什么不得了的关系。

曾今今笑得不怀好意:“说起来你知不知道,因为那个啊,你和易姐的p超话已经开起来了,叫如易如易,还喊口号呢,如易如易,如我心易,快快显灵。蛇精念咒似的。”

俞美如一脸费解,完全不明白其中的起承转合,什么如意,什么显灵,什么蛇精,有什么关系?正想开口问呢,又听曾今今道:“等下他们发现我们两个才是黏在一起的,是不是可以混淆视听,在他们错误的阵营里搞搞分裂?”

俞美如虽然有点懵,却还是觉得曾今今在胡说八道:“搞来搞去都是错的,有什么意义呀?我看你只是想分裂你们那个正确的阵营。我跟你讲啊,我经纪人不同意我搞那么多同志绯闻的。”

“那你经纪人还同意你演百合电影呢。”曾今今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