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兰安抚道:“阿娘莫急,都是小事儿,我自己能够解决的。”
“那盛明兰既然要针对我冲动易怒的性格来算计我,那就得做好火势过大,祸及己身的准备。”
与林噙霜通过气后,李墨兰刚回到自己屋子没多久,就见云栽捧着一个包裹走了进来,说是吴大娘子送给盛明兰的,盛明兰又说自己穿不了那么多,就给李墨兰送过来一些。
等待多时的大戏终于开场了,李墨兰迫不及待地如同原剧情里,被盛明兰激怒的盛墨兰一样,愤怒的将包裹给扔了。
云栽看李墨兰实在生气,将其包裹就要给扔到林栖阁外头去,却不想叫在外都等候多时的丹橘给逮个正着,双方争执之间,丹橘受盛明兰指示,对着李墨兰就是阴阳怪气、指桑骂槐、大放阙词,气得李墨兰直接给了她一耳光。
接着,李墨兰气势汹汹的冲到暮苍斋找盛明兰质问,问她为什么要叫丹橘羞辱她。
结果丹橘只说是李墨兰嫌弃盛明兰送的皮草,因此打了她,还要卖了她。
李墨兰佯作被盛明兰的一再装傻充愣,言语刺激给激怒了,二话不说,趁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扬起巴掌就朝盛明兰扇去。
“啪啪啪……”
左右开弓,没几下盛明兰的脸就肿了。
丹橘小桃等人见状,忙尖叫着冲上来保护盛明兰,又妄图将李墨兰拽开。
双方纠缠拉扯之际,李墨兰又眼疾手快的给了盛明兰几脚。
王若弗听到李墨兰气势汹汹的去了暮苍斋的消息,明白这是好戏要开场了,便也赶了过来。
人还未进门,就听到了里头闹哄哄的声音,心情舒爽的放慢了脚步,闲庭信步般走了进去,扬声喝道:“住手。”
见识王若弗过来了,众人纷纷住了手。
王若弗走上前,看盛明兰的脸被伤得厉害,忙让人回屋处理伤口,请郎中。
盛明兰进了屋,小桃递给盛明兰一块手帕,心疼道:“姑娘忍忍,怎么真被她伤着了?”
“听小桃这意思,感情你们早有预料,我会被你们气到打人啊。”
听到这句话,盛明兰和小桃快速回头,入眼的是斜靠在门框上,双手抱于胸前,姿态闲适,毫无伤人负罪感的李墨兰,立时惊住了。
盛明兰色厉内荏道:“四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丹橘见势不好,忙跪在王若弗跟前哭诉,“主母明鉴,四姑娘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为了几张皮子,她要杀了我们姑娘啊。”
听到了想要的话,王若弗登时挺直了腰板,让人拿家法来,欲要打李墨兰板子。
就在这时,林噙霜和孙萍炩赶了过来。
王若弗和孙萍炩的主张是一定要惩罚李墨兰,林噙霜的主张是姐妹之间的口角,大人不能乱掺和,不用打。
王若弗孙萍炩和林噙霜纠缠之际,明明距离暮苍斋最近的寿安堂,这才姗姗来迟了个房妈妈。
王若弗看到房妈妈原本还挺高兴的,认为就以老太太疼爱盛明兰的劲儿,肯定会帮着自己收拾了林噙霜和李墨兰,却不想,这房妈妈一上来就给王若弗兜头泼了一盆凉水,让王若弗回葳蕤轩去,气得王若弗暴跳如雷。
最后,还是刘妈妈想通了其中关窍,将王若弗给劝走了。
寿安堂
李墨兰一进门,抬眼就看到了高坐于上首,表情阴沉的盛紘和老太太。
盛紘喝道:“给我跪下。”
瞥了眼被请到老太太手边坐下的盛明兰和孙萍炩,又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后,战战兢兢地,诚惶诚恐的林噙霜,李墨兰挺直了腰板,“我没有做错事,我不跪。”
闻言,盛紘怒而拍桌,斥骂道:“混账,你都将明兰的脸打成这样了,还说没有错。”
盛明兰和盛如兰、王若弗、孙萍炩都惊讶的看着李墨兰,没想到李墨兰竟敢这么刚。
李墨兰没有理会旁人,只目光灼灼的看着盛紘,道:“爹爹,我是打了六妹妹不错,但这都是她自己活该,是盛明兰屋里的女使丹橘先羞辱我,我去找你理论,结果你不同我赔礼道歉,反倒还包庇那贱婢,我这才气急,动了手。”
“爹爹要是不信的话,大可以问我身边的女使。”
盛明兰道:“你们是一体的,自然会向着你说话。”
李墨兰佯作气急,语无伦次了一会儿,这才高声道:“对,对了,还有意佳。意佳,你快将丹橘在林栖阁门口说的话给爹爹复述一遍。”
“诶。”
意佳从一众婢女婆子中脱离出来,走到李墨兰身侧,绘声绘色的复述了起来。
“你们是没瞧见,今日在梁府,那伯爵娘子是拉着我们六姑娘的手,一刻都不肯松开呢。还特意叫梁公子出来相见,我们人都走了,还追出来送了一车好东西,这才叫真本事呢,怕是我们六姑娘指头缝里漏出的这么点子东西,都够你们林栖阁攒半年的了吧?”
“四姑娘教训得是,不过,怕是四姑娘也只是在这院子里头耍耍威风罢了,出了这个院子,离了这个家门,姑娘您不比谁都忍气吞声,低眉顺眼的呀。过去是平宁郡主,现在又是伯爵娘子,姑娘何时说话不赔着一张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