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秋池才发现,他最恨的人其实是自己。傅向隅一开始就说明了他们之间只是交易,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地耽溺在这一段本来就不可能的感情里。
被傅向隅搂在怀里的时候,秋池偶尔也会恍惚,会幻想那些只配躲在阴暗处的妄想,也有那亿万分之一的可能会被实现。
傅向隅的病可以被治好了。那天在海边,他贪心地许下了两个生日愿望,现在其中一个愿望已经被实现了。
一切都很好。
只是他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了。
转头的时候,秋池突然对上了傅霁的目光,视线相接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像是整个人都被看穿了。
他觉得自己现在大概应该感到紧张和害怕,但事实上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只想马上离开这里。
秋池以为他会被人叫过去,会被那位高高在上的统帅严肃地询问身份、和傅向隅的关系,可想象中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傅霁只是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根本没有要和他交谈的想法,他甚至都没有去问这里的安保人员,刚刚那个碍事的Beta是谁。
也许他根本不在乎他是谁。
秋池抓着扶手下台阶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道柔和而优美的声音,这种声线会让人无端联想到仰颈的天鹅,被饲养得很好的优雅家禽。
“你好,”那人问,“你现在有时间吗?”
秋池停住脚步,转头。
“我是小隅的继母,”男人微笑,“温怀。”
他显得彬彬有礼,只是秋池现在实在没什么心情和人对话,可碍于他的身份,秋池还是低声道:“我姓秋,您找我有事吗?”
开口的时候,秋池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