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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自己平时也不常吃。

他就只吃这一次。

秋池一边往学校里走,一边在心里雀跃地盘算,一会儿他打算先只吃一半,然后把剩下的另一半放回到冰箱里,等下了夜班回来再吃。

这样的话,一个蛋糕就可以让他快乐两次了。

学校北区大门进去后不远,有条很长的梧桐路,每年春夏交接之际梧桐花开,放眼望去两道全是长片的淡紫色花束,铺面而来的风里都夹含着甜丝丝的香气。

秋池弯腰捡了朵形状完好的梧桐花,然后将其很小心地揣进了衣兜里。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了傅向隅的味道,那是一种不具体的、无法用语言精准描述的香气。像是盛开的鸢尾花、一只冷艳的紫色蝴蝶,带着股湿冷的甜香调,花香里又泛着微苦。

只有在那股信息素顺着腺体侵入血液,在他的身体里不受控制地四处侵|犯的时候,秋池才能“闻”到它,也才能短暂地感知到那个Alpha压抑着的痛苦。

他天生无法用正常的途径感知信息素,也不会有发热期,从出生的时候开始,就是这个社会上最底层的一个普通人类。

这个世界的太阳与星星一直都在围绕着那些“天赋异禀”者打转,发热期的理智丧失也被他们称之为造物主给予这些“主角们”的“馈赠”。

秋池没办法共情那些被发热期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特殊人种,他甚至被他们的“信息素”排除在外,能诱发AO两性发|情的高浓度信息素,在他这里也只是有点闷的空气而已。

但那天他却“闻”到了傅向隅,然后就一直鬼使神差地记住了那股鸢尾花的香气。

*

会客厅内。

在场男女无论性别,一律是西装革履,作正式打扮。

傅霁坐在定制的客宴长桌上首,时不时就有人端着酒杯上来祝寿。

这次生日宴他办得很低调,自从被选举上任后,除却忙着外访或是其他事务,他的生日宴年年都是这样办的。

请一些老熟人,也不做宣传,更没放任何新闻媒体入内。

餐前菜刚刚被撤下去,傅霁起身端起酒杯,一副随和模样:“这里我回敬各位一杯,感谢各位百忙之中还愿意到我这来陪我喝喝酒、说说话。”

他一句谦辞,后边便自然而然地接上来许多恭维话。

傅向隅今天穿了件冷灰色调的双排扣西装,里边搭的是很传统的白衬衣,又打了个不会出错的深颜色领带。

傅霁是今日晚宴的主角,而他作为统帅独子,必然要出席应酬。来场的又大多是长辈,长辈来敬的酒他推不掉,一人一杯下来,到晚宴中场的时候他就感觉有点醉了,于是便请辞出去透气。

这里是傅家的主宅,近郊的一套庄园别墅。

别墅主栋前面有一处人工湖造景,湖边种满了淡紫色的鸢尾花,眼下正是鸢尾花的花期,微风托着鸢尾的花瓣,银色月光下,浅紫色的花海像一大片聚拢的、翩翩舞动的蝴蝶。

只是这“蝴蝶”始终被底下的根系束缚在地面上,无论如何挣扎也不可能飞起来。

因为酒精的影响,傅向隅感觉自己的腺体隐隐又有些发热的征兆,信息素在血液里窜动着,让他越来越烦躁。

傅向隅撕开一张随身携带的阻隔贴,贴到后颈的腺体上。

身后传来了一个人的脚步声,傅向隅不必回头,就已经知道了来的人是谁,同为Alpha,他隔着大老远,就已经闻到了她散发出的信息素气味。

也难得有人的信息素会是这种类似于火药桶的气味,平时不发火的时候还好,谁要惹了她,方圆一公里都会被那股冲天的火药味波及到。

她的声音偏中性,嗓音里有股性感的沙哑:“小隅。”

“秦阿姨。”傅向隅接过她递过来的烟,夹在指缝里,没有点,“好久不见。”

“干嘛一个人出来?”

傅向隅笑了笑,没接话。

“咔哒”一声响,秦瑜点燃了手里的烟,随即猛吸了一口,那烟顿时少了半根,她偏头看向傅向隅,月光下,这个年轻Alpha的侧脸令她有些恍惚:“……你是不是不抽烟?”

傅向隅看向湖面,湖中央被月光照映出了银色的波痕:“不怎么喜欢,怎么了?”

秦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没头没尾地问:“小蔚说你去看过他了?”

“嗯。”

两人不约而同地变得沉默。

这里离住宅区还有一段距离,绿化面积又很高,是监控的死角区域。

过了很久,傅向隅才听见她重又开口道:“他是自杀的。”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很低,手里的那根烟也烧到了底,傅向隅听见了她又点燃了一根新的。

“我只知道这么多,”秦瑜说,“当年军方跟首都研究所有合作,上将的遗体被你父亲秘密送去了研究所,你父亲似乎还要求他们冷冻了上将的大脑。”

“那天刚好我也在研究所里,军人们需要特制的抑制剂,以保证执行任务时大脑的绝对清醒,‘军需军备’交接这块一直是我负责的,我真没想到那天会看见他……”

这个傅向隅多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