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不上大学用得着你管?家住海边儿吗,管那么宽。”
现在面对赵全,许瑶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畏惧感。
前世自己任他折磨,活得苦不堪言。这一世,自己努力那么久不光是为了报仇,也要让自己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
她身姿笔直,眸色漆亮,眼睛里锐利而直白,咄咄逼人的话语透着冷眼逼人的野性。
赵全看得眼睛都直了,他尝试着唤醒下半身沉睡的欲念,可惜任凭心里垂涎欲滴,那根玩意儿始终没有一丝动静。
他愤恨地握紧了拳,又不想叫许瑶看出端倪,眼神从下到上仔细的梭视:“你能不能上大学还真由我说了算,不如一会儿回屋看看,丢没丢东西,别等到报名的时候,哭都找不到地方。”
赵全就差把得意扬扬四个字写在脸上,嘴角挂着讥诮的笑意,转身离开。
许瑶注视着他的背影暗自好笑,想也不用想肯定是许筱偷了她的录取通知书,转手用来收买赵全,可她又不是傻子,前世已经吃过的亏又怎么会再被人钻空子。
那天她知道许筱在家,故意说把通知书藏在了柜子里,没想到许筱还真的上钩了,拿着一份假的通知书自以为抓住了她的把柄,可要是赵全知道许筱骗了他呢?
会不会把她打死?
许瑶已经开始期待开学的那一天了。
趁着这次升学宴,许念也回来了,还带上了她新找的对象,周海,他长得脸方鼻阔,眉毛浓密,看起来质朴可靠,个子约莫一米七六,虽然不算太高,但跟许念站在一起也十分登对。
两人正好一起休假,回家住两天,也能叫家里人多了解了解。
周海跟卢兴发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话不多,干事儿却很利索,每天一大早就开始拿着笤帚扫院,做饭前也不用指派就跑出去拾柴挑水。
刚开始刘英红见了还有点儿不满意,跑来私下跟赵春兰嘀咕嫌弃周海是个闷葫芦,响屁踹不出一个,可过了两天,风评大变样,有把人夸得像朵花似的,这也好那也好。
许念能得了好归宿,家里人都高兴,她年纪不小了,村里同龄人二十多岁孩子都会跑了,商量着算个日子就能把婚事定下,家里人着急,许念却不急,她勾着许瑶的肩膀,给了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瑶瑶马上就去念大学了,我要是订婚她怎么能不在,等她回来再说吧。”
倒也确实是这个道理,等许瑶回来也就是放寒假的时候,中间隔得几个月,许家连着办了两场热闹了,好事多磨不用赶在一起。
离开学就剩下十来天了,许瑶把存折拿出来,加上新书出版的稿费,抛去这些日子的生活开支,一共有不到一万块钱。
这个年代兜里有这么多钱,看起来是很多,可光是给赵春兰看病就是比不小的开支,创伤性后遗症需要治愈的不光是身体还有心理。
除此之外,还有租房,军子念书的学费,这一笔笔算下来,一万块真的不多。
当然这么多事,许瑶不可能一次性就完成,她得自己现在京都稳住脚,有了固定的收入,才能彻底没有后顾之忧地把赵春兰和军子接走,不然一时冲动,兜里钱花完了,总不能带着娘和弟弟去大街上要饭。
高考结束后,林老师还私下找许瑶谈过,凭她的分数完全可以去清北,为什么要选择京师大,虽然那也是所很不错的学校,但到底没有清北有知名度。
许瑶含含糊糊地说自己想当老师,其实并不是。
因为按照时间推算,再有几年京都师大就会与文学院合办作家研究生班,她可以凭借这一层关系和写作成就,直升文学班研究生。
成为专业作家,才是她对未来的规划。
去学校的东西许瑶已经收拾齐备了,抽了个空,到镇上先把存折上的钱取出来,然后就出报社找廖红梅,上次她托顾城来带话,读者信寄存在她那儿了,许瑶得去看看。
这还是她作为写作者第一次收到读者来信,这个年代通讯技术落后,读者和作者的联系主要靠书信维系,写信是需要时间的,除非真的很喜欢这部作品,读者才会愿意花时间写信寄给作者。
廖红梅抱着一摞信封过来,放到桌上:“喏,这都是寄给你的。”
许瑶有些发懵,指着小山似的信件:“这都是给我的?”
“对啊。”
许瑶还以为只有几封,她还能挨个儿回复一下,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多,这一封封的回到何年何月。
廖红梅猜到了她的为难,给她倒了杯水:“《囚鸟》是一本讲述解脱爱情枷锁的小说,有别于常见的伤痕文学,另类的表达方式尤其受青年群体的喜欢,这些读者正是表达欲旺盛的年纪,来信比较多,你不用一封一封回,抽取几封回复一下就行。”
听廖红梅这样说,许瑶松了口气,自己写的作品受到读者喜欢固然高兴,要挨个回馈就比较难了,总归第一本书能获得这么多人喜欢,还是很激动的。
她用了一下午时间,耐心在报社把信都看完,着重挑拣了几封比较深刻的信,一一给了回复。
读者的问题主要集中在为什么不能给男女主一个光明的结局。女主怎么就不能放下心里的芥蒂,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