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媳妇没口德,早些年就跟隔壁吴婶子闹翻了,吴婶子逮住机会,专往她的痛处戳:“老赵媳妇,话可不能这么说,之前你还张罗着要娶人家二姑娘当媳妇,事儿没成,你家赵全跟老许家大丫头眉来眼去,现在人家扭头踩了高枝,你家可是什么都没捞上,竹篮打水一场空。”
“放你娘的屁!我家全子又不是眼瞎了,怎么会看上许家大丫头,再胡说八道,嘴给你撕烂!”老赵媳妇叉着腰破口大骂。
吴婶子不跟她争辩,冷哼一声扭头就回了家。
屋里的赵全把两人的对话听得真真的,胸口勃然生出一股怒意来,这个许筱真是把他当猴耍!
当初他可是跟许筱说好的,帮她打断文知青的腿,许筱就把许瑶抵给他,没想到人还没到手,胳膊就断了一支。
现在自己惨兮兮地养胳膊,她倒跟文知青订了亲,废了半天给她做嫁衣!
老赵媳妇嘴里骂骂咧咧地端着饭回屋,进门就看见儿子眼睛都往外冒火星子,赶紧上来道:“全子,别听那些王八羔子们胡说八道......”
“砰!”话还没说完,赵全就扬手把她手里的碗打翻,汤汤水水溅了满地。
老赵媳妇吓了一跳,呆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赵全就已经大步出了门。
......
许筱那边跟文远的事儿过了明面,就越发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中午吃过饭,下午就直接到了知青宿舍,迎面遇见的知青客气地纷纷称呼她一声嫂子,许筱应得干脆,头也昂得高高的,一脸春风得意。
坐了一会儿,天气由晴转阴,看起来有下雨的趋势,所有知青接到通知要参加队里召开的座谈会,主要是传达上级下派到基层的意见,以及对剩余知青的安排,会议一开就两三个小时。
许筱嫌无聊就没往跟前凑,溜达着回家,刚走到地头前,身后就冲出来一个人,一把抓着她,扯进了水渠里。
许筱吓得差点儿叫出声,扭头才发现是赵全,立马拧着眉毛:“你干什么?发什么疯!”
赵全眼底满是凶意:“你个臭婊子,老子答应你做的事都办成了,你应下的事儿呢!”
许筱一听这话顿时反应过来赵全是来算账的,立马翻了个白眼:“我没给你机会吗?是你自己办砸了,关我什么事儿,废物秧子,连个死丫头都拿不住,还有脸来找我!”
说着就想狠狠甩开赵全。
赵全被她一顿连损带骂,瞬间面目狰狞,狠狠拽住她的头发:“你个臭婊子,要不是老子动的手,文瘸子能看上你?跟你结婚?”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告诉姓文的他的腿是怎么断的?”
这无疑捏住了许筱的短处,她没想到赵全发起疯来会这么狠,双手护着被扯得剧痛的头皮,放软口气:“我跟你开玩笑呢,告诉他对你有什么好处,咱们俩可是一条绳上的!”
她努力扯出点儿笑容:“不就是为了许瑶吗,这件事我再给你张罗一回,你先松开手。”
赵全却觉得就这么不解恨,瞥了眼许筱,她今天去找文远时故意没系胸口上的那道扣子,现在挣扎间半个胸脯露出来,肌肤白皙,眼波如水,赵全喉结滚动了一下,松开许筱的头发,朝背后反扣住她的手一头就扎进那鼓鼓囊囊的胸口。
许筱吓了一跳,惊慌地环顾周遭没见到人,这才放心些。虽然嫌弃,但眼下还是稳住赵全要紧,也不吱声,任他上下其手为所欲为。
两个人在渠沟里激情酣战起来,根本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村路上闪过一道人影。
许瑶放出消息就一直留意着老赵家的动静,凭着上一世对赵全的了解,他根本不是能闷头吃下这种大亏的人,肯定是要报复回来。
她亲眼看着赵全把许筱拽进了渠沟里,又钻进玉米林,直到隐忍的喘息声响起,才悄无声息地离开,朝着村大队跑去。
文远正在队里听座谈会,镇上的工作调令已经通过这次会议传达了,他正高兴,扭头看见窗外许瑶一脸着急地朝他招手。
这回婚事定下,许瑶就是他的小姨子了,两人冰释前嫌后对他的态度也不错,见她过来,文远赶紧起身出去:“瑶瑶,发生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许瑶喘着粗气,退后一步避开文远伸来搀扶的手:“姐夫,快下雨了,我来接我姐回家。”
文远一愣:“你姐早就回去了呀?怎么你没见着吗?”
许瑶茫然的摇摇头。
这就奇怪了,许筱分明跟他说的是要回家,怎么会没影了呢,文远拧着眉,马上就下雨了,许筱一个人能去哪儿?
这年头拐卖妇女儿童的不少,容不得大意。
两人婚事就在跟前,文远不想再出什么乱子,赶紧叫了紧挨窗口坐着的几个知青,沿着许筱回家的路去找。
许筱被拽走的地方离大队并不远,片刻功夫就到了,几个知青找人都十分仔细,对沿途的每道沟渠的时候格外留意,免得许筱不小心掉进去。
途经一片玉米地,一人隐约觉得不对劲儿,怎么听见有人连喘带哼的,顺着声音往渠里一看,顿时神色难言,文远瘸着腿爬上来,只一眼差点气丢了三魂七魄,咆哮道:“你们在干什么!